徐寧一邊在心裡罵著喊著,一邊還不敢放棄,腳努力的在下面崩達,最後竟然把腳上的繩子先蹦開了。
這真是一個很大的鼓勵,徐寧一把繩子弄開,就馬上用同樣的方法開始蹭手上的繩子。
可惜,他雙手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而且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後,所以緊了很多。
徐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最後“哐當”一聲把柱子帶倒在地,他人也跟著摔了一個嘴啃泥。
不過手上的繩子竟然鬆了。
慌里慌張把繩子解開的徐寧,來不及管他自己的傷,出了門就也往莊思顏的家裡跑去。
他知道已經來不及了,但是無論做點什麼,總比不做的好。
他跑的很快,又因為手臂受傷,幾次差點栽下去,堪堪的扶著牆又站起來。
本來不遠的一段路,徐寧硬是跑到雙腿發軟。
好不容易遠遠地看到了莊思顏家的大門,他正要一提氣再往前跑,卻突然意識到什麼閉了嘴,然後溜著牆根也往大門口靠近。
門沒栓,只是虛掩著的,而且還留了很大一個縫,一開就是人已經進去了。
徐寧頭上的汗“忽”地就又出了一層,他的腳更快了,從前院裡經過,直撲後院。
才一進去,就看到後院裡亮著燈,幾個人影站在那裡,而先前抓他的那些人,全部爬在地上,正哼哼唧唧的互相打量。
徐寧鬆了一口氣,抬手才想抹一把頭上的汗,手臂上的疼就又衝了上來,直接就把他又衝暈過去了。
到莊思顏把他手上的傷包好,人也掐醒過來,才大概弄清了一點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瞄了徐寧一眼,對於他的菜很是鄙視:“我說你沒事能不能也學一點防身的,這麼大一個男人了,出門總是被別人劫,你不覺得丟人嗎?”
徐寧差點一嗓子嚎到她的臉上:“我是仵作,又不是大內侍衛,平時都是跟死人打交導的,要不是認識你,誰會來劫我?”
莊思顏:“那你的意思是,從此跟我絕交了?”
徐寧:“……”
失去過多的臉上,更加白了,勉強撐著站起來說:“我回去了,那些人你們打算怎麼辦?”
“你不用管了,讓青風送你回去吧。”
又一次把他送出門去,莊思顏去院子裡看那幾個抓來的人。
武功實在不怎麼樣,連勞累了數天的青然一個人都打不過,三兩下就把他們全放倒了,偏偏嘴硬的很,到現在都不肯說是聽誰指示的。
莊思顏也實在太累,這一大天的,從清早出門,到晚上回家,沒一刻消停的,所以就讓青然把他們捆巴結實,打算明日再問。
只是,當天夜裡,莊思顏他們這邊才躺下,凌天成在宮裡就收到了訊息。
“直奔婉妃娘娘而去的,看上去像土匪,武功雖不高,殺意卻很大,屬下懷疑,他們這次不得手,還會有下一次。”
凌天成穿著絲制的睡袍,因為起來的急,領口處都沒扣好,所以露出來一小塊胸肌。
他側身坐在椅子裡,眼睛看著不知名的地方,過了半晌,才對來人說:“務必查清那些人的來歷,不要驚動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