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沒聽到她的心聲,不但沒走,還留下來聽了他們審那幾個人。
用點刑就什麼都招了。
是一夥經常靠攔路搶劫為生的土匪。
至於為什麼殺莊思顏,他們不清楚,只是聽從老大的命令要這麼幹的。
老大是誰也交待了,經常在哪兒活動,也沒瞞著。
把這一要問清楚後,莊思顏的直接反應就是,她扮成富商也從那一帶經過,然後把這夥土匪釣出來,問問那個頂頭的,為什麼連認都不認識她,卻要殺她是幾個意思。
可惜凌天成在這裡,一看她的表情就是開口道:“不行。”
莊思顏馬上一攤手,友好地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凌天成卻已經又開口:“這個事你不要管了,我讓人去做,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最近京城也沒什麼事,你還是回羅和城吧。”
在場的青然和青風都是一愣。
兩個人同時懷疑他們的耳朵出了問題,然後不約而同的去看對方,見到對方的表情後,這才釋然。
原來不是自己聽錯了,而有人說了他們從前沒有聽過的話。
凌天成在宮裡對莊思顏怎樣,二青不知道,但是在外面,有他們在場的地方,無不瀰漫著狗糧的氣息。
像這種趕著對方走的事,真的是第一回看到。
然而莊思顏更反常,竟然不走,還破天荒地撒了個嬌:“我想去錦城。”
“不行,你如果不放心她,我派人送她過去,你回羅和城,有空去看看狼人谷的事,這邊不用摻和了。”
這已經不是在商量了,就是急著趕莊思顏走。
坐在那兒的是皇上,她手裡能用的法寶,就是利用他對自己的情感,儘量說有他。
但如果不行,那就是君臣之令了,皇命不可違。
莊思顏不能說不鬱悶,可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現在也不想低聲下氣的求他,走就走吧。
再說了有大內侍衛護送米月清,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反而是葉元裴那邊,她幾乎可以想到那傢伙不會等她,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去狼人谷。
在狼人谷窩了兩天的葉元裴,無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一下鼻子,輕聲說了一句:“這裡的空氣也太乾了吧,竟然連鼻子都癢了。”
唯一跟在他身邊的阿四是個悶葫蘆,基本不會主動搭他的話,除非他點頭名問,他才會簡短的回上幾個字。
凌天成很懷疑這傢伙是怎麼得了莊思顏的信任,還一用這麼多年。
長的醜就不說了,但人是真的無趣極了,平時好像也沒什麼愛好,實在閒著無事,就坐著發愣。
但你要是問他想什麼,他保證會給你回一個非常無辜而乾淨的表情,好像你自己是個低能兒,問了一個非常白痴 的問題。
阿四原來在葉元裴的農家院時,他沒想那麼多,而且那個時候家裡也有別人,他也不會主動找阿四說話。
現在就兩人出來,路上難免會商量個路線什麼的,可每次他都是一個人自說自話半天,轉頭去看阿四,他好像一句也沒聽,只顧想自己的事。
葉元裴有好幾次都想把他趕回去。
他們這次出來,沒有在先前的小鎮上留宿,繞過小鎮的邊緣,從另一條小路靠近狼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