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一聽這話,“嚯”地眼睛睜開了,還把身子拉離一點,看著他問:“看我?就這麼看嗎?”
凌天成的眉尖挑了一下,嘴角一拉,一抹淺淺的笑意就從那裡漏了出來 ,春風一般進了莊思顏的心裡。
本來要說他大早上,盯著人家看很恐怖的話,就那麼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好像被一個這麼大的帥哥盯著看,並不恐怖,還有些開心呢。
她重新躺回去,頭就枕在凌天成的胳膊上,又刻意來回滾幾下,然後問側臉問他:“疼嗎?”
凌天成:“不疼。”
莊思顏:“麻嗎?”
凌天成:“不麻。”
莊思顏:“那我肯定沒枕夠一個晚上,我現在要補回來,重新枕著他睡一覺。”
凌天成只是看著她笑,沒有應話。
而那個說話的人,果然話音一落,就把眼睛閉上了,沒等一會兒,人也真的睡著了。
莊思顏睡的很熟,黑甜夢鄉,連夢都沒做一個,醒來的時候,差點沒弄清今昔是何夕。
只是身子一動,發現床上還有一個人,再一看是凌天成時,昨晚和今早的一切才全部回到腦子裡。
她再次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睡了那麼久,腰還是有些酸,忍不住就嘟囔道:“你們男人啊,只顧著自己享受,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
凌天成被她的話愕了下。
不過,他很快就如實說:“昨晚好像是我說兩次就睡吧,你說你可以一夜七次……”
莊思顏猛然轉頭,用一種“你神經病啊”的眼光瞪他一眼,也顧不上腰痠了,起身就要出去。
身子卻被男人按了回來:“累了就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好好養著,今晚我們可以八次嗎?”
莊思顏:“……”
這是要老命了。
凌天成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放了她愛吃的點心,還有一杯加了奶的早茶,都是不熱不冷的。
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後,他又麻利的伸手,把莊思顏扶起來,順勢把她的衣服也穿穿好。
一邊看著她吃東西,一邊說:“這個宅子裡的下人倒是好用,我看著比你宮裡的還好一些,你要是覺得他們好,不如都叫進宮去吧,也好照顧你。”
莊思顏趕緊朝他擺手:“不用了,他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在這裡做事,平時抽空還能回家看看,要是入了宮,那可就難了。你的那個宮門,好進不好出啊。”
凌天成看她說的臉都苦了,立刻讓步:“回去就把出宮的腰牌還給你,我也沒有一定要限制你的自由,就是想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能回到那裡,還有我在。”
莊思顏差點說,正因為回到了好裡,她才會心情不好。
話都到了嘴邊,又就著點心一起嚥了下去,改了一句說:“嗯,你說的對,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在宮裡住著也挺好的。”
凌天成就又笑了。
他這一天裡,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莊思顏記得他以前都不怎麼笑的,就算是笑,也總讓人覺得那笑裡沒有多少開心,笑著笑著就發苦一樣。
尤其是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臉上不但苦,還好像罩著一層寒意,不用跟他說話,就會感覺到那種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