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是讓人俱怕的,那宮女把將要說出來的廢話全部嚥了回去,改口開始說妖妃的事。
妖妃她沒見過,但是見過妖妃的傳信人,而且還愛上了這位傳信人。
要說起來,這個傳信人莊思顏也有印象,她數次在宮裡看到有人飛掠而過,之前還跟蘭欣有過接觸。
最開始就懷疑是歹人,但是好像也沒看到他直接做什麼壞事。
後面因為自己也不常在宮裡,凌天成又從未說過此事,她還以為什麼事也沒有了,甚至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凌天成自己在鬧鬼。
畢竟以他的功力,別人要在他眼皮底下作妖,是不太可能的。
宮裡人不多,事還不少,凌天成平時不去睡妃子,難道也不管這裡面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思顏有點想不通,但這事既然犯到了她的手裡,她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那人是要來殺她,要她命的,可憐她還不知道哪兒得罪人家了,總得見一見,鬧鬧清楚吧。
她讓人把宮女拉起來,包了傷口,衣服也穿穿好。
自己先走出內殿,對著外面內務府裡來的人說:“今日你們來的五個人,辦事讓我本宮很不高興,回去跟你們總管說,讓他親自來軒殿給我賠個不是,這事我就不追究了。還有,這事誰要是說出去一個字,可別怪本宮做事做絕。”
跪在前殿的五個人心驚膽顫,面面相覷。
她們是來了六個的,還有一個在裡面沒出來,但此時誰也不敢出聲,只當是那個人犯錯,忙不跌的往回走。
內務府總管得知這邊出事,嚇的要死。
上一屆的總管才下去多久,那個殘啊,他都不敢去想,現在是輪到自己了嗎?
心裡跟十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人還沒到軒殿,腳腕子先軟了,幾乎過不了那個門。
莊思顏已經在正殿等他了,聲音平靜,聽在內府務總管耳朵裡,卻如洪雷。
“你下面的一個宮人,那個拿尺叫雪孃的,今日給本宮量衣的時候 ,撞到了本宮的肚子,當時就腹疼不至,請了蔡太醫來才穩住。
這個人本宮也不交給你了,就留在軒殿本宮來處置,你可有意見?”
內務府哪兒敢有意見,此事沒怪到他的頭上就萬幸。
真是作死,皇貴妃肚子裡那是裝的龍胎上,她竟然敢往上面撞,別說莊思顏了,連內務府總管都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先把雪娘打死算了。
外面的事處理完,莊思顏把蔡周平叫過來,問他:“蔡太醫回去知道怎麼說了?”
蔡周平嚥了一下口水:“知道,娘娘放心。”
莊思顏:“嗯,我對蔡太醫一向很放心。”
軒殿裡粗使的宮人全部都退了出去,只留貼身的信任的,守著內殿,把雪娘重新提了起來。
莊思顏照例沒廢話,開口就問:“兩個事,信使都是怎麼傳信給你的,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第二個,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跟他見面,敢走露半點風聲,你和他都會被我一剪子一剪子扎死。”
她故意把剪子說的重重的,剛剛被剪子扎過的雪娘心有餘悸,原先強自維持的鎮定蕩然無存。
她交待了信使傳信的時間,每個月的三次,初一十一二十一,一般都是晚上。
他約雪娘在壽安宮外見面,會把要做的事說給她聽。
莊思顏問:“他住在宮裡嗎?”
雪娘搖頭:“我不知道,我來的快去的也快,有時候我想跟他多呆一會兒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