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為自己找了個藉口,心裡可好受多了,接下來的酒也喝的沒心沒肺。
莊思顏他們回到宮裡,天色差不多都黑了下來。
兩人入了宮門,急步往軒殿而去。
小玲怕她走的太急,傷到龍胎,一直穩穩託著她的胳膊,既是這樣還不住的提醒:“娘娘您慢點,這地上還有積雪,小心滑腳。”
莊思顏搖頭:“無妨,我覺得宮裡好像有事,我們快回軒殿看看。”
他們還沒入軒殿的門,就見平兒在宮門口轉來轉去,眼睛還不住的四處瞟 。
莊思顏的心都是涼的,遠遠地叫了一聲:“平兒……”
平兒一聽是她回來了,連走帶跑地過來:“娘娘,您去哪兒了,怎麼到這會兒才回?可把我急死了。”
莊思顏沒安慰她的心急,直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平兒:“李總管晌午後來找您了,見您一直不在,就讓您回來後去一趟辰熙殿。”
“辰熙殿?是皇上回來的嗎?”莊思顏急問。
平兒搖頭:“沒有,但好像北疆那邊有訊息傳回來了。”
莊思顏一路往辰熙殿走,心裡一邊想,一會兒是好的,一會兒又是壞了,短短的一段路,她把人生百年都快想了一遍,腳步終於跨進了辰熙殿的門坎。
李福還在那兒等著,一看到她來,忙著出來迎:“娘娘……”
“什麼訊息,在哪兒?”莊思顏直接往裡面走,都沒多看他。
本來打算下跪的李福,忙著又爬起來,跟著她就往裡面走。
過去凌天成批閱奏摺的案桌上,並排放著兩個物件。
一份是戰報,一份是書信。
莊思顏的手先伸向書信,隨即頓在那裡,又轉向戰報。
可最後她還是撿起了書信。
信封上是他鏗鏘有力的字型,只有三個字“顏兒啟”。
薄薄的信紙,用手就捏得出來,估計裡面也沒夾什麼字。
不過沒關係,他能寫信回來,說明在那邊一切應該是安好的,只要他好就行了,至於寫什麼都不重要的。
信紙抽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字也沒有。
白白的一張紙上,只畫著半面美人側顏,鬢邊還插著一朵紅花,別緻典雅。
莊思顏仔仔細細地看,看了數遍,才看懂他要表達的意思——思顏。
他是在想自己,那麼想,以至於連字也不寫了,只是畫了她的半邊臉,然後喻意著她的命。
她的眼睛有些模糊,偏偏嘴角帶著笑意。
她久久拿著信紙,看了又看,好像已經在上面看到了千言萬語,然後那千言萬語又在好面前匯成一副畫,還是那半邊側顏,還是那副思顏。
李福沒敢打擾她,早就退到了外面。
待莊思顏從書信裡回過神來,才又拿起戰報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