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兒說還要嚴重。
冬妃被帶走的那一刻,她的貼身宮女就慌了手腳,忙著找人拖關係往外傳訊息。
本來像這種事,是在後宮之中,又是大半夜裡發生的,她根本就傳不出去。
就算是傳出去,冬妃母家的哥哥只是一個五品小官,連上朝都是在殿外的,能跟誰說得上話?
可莊思顏有心想饒她一命,算是一路開著綠燈把人送了出去。
到外面折騰著又來求情時,她都已經睡了一覺起來,氣早就消了,就讓人把冬妃放了。
結果去的人是把人抬回來的。
整個人都凍到昏迷過去,渾身發青。
宮人們抱著被子好一頓暖,又讓太醫開了藥,熱茶熱酒的灌下去,總算把冬妃的小命給拉了回來。
但也因此,她生了一場大病,整個年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有人只要一提起皇貴妃,她就嚇的直接縮到牆角里去。
莊思顏搖頭:“也沒有多大膽嗎?怎麼那日就成了英雄,非逼著我對她下手。”
小玲在旁邊幫腔說:“她那日只是飲多了酒,有幾分醉意,大概平時心裡也是壓著氣,所以才會那樣的。”
莊思顏:“她有什麼氣?皇上不喜歡她,又跟我沒關係,以前我常年在外,也沒見皇上對她好過,她氣我做什麼?”
這種事解釋不清,既是誰知道不怪莊思顏,但後宮的女人們就是會恨她,因為她一個被獨寵,其她的卻什麼也得不到。
人就是這樣子,跟仇富一個心態,就算那些富人拿的不是自己的東西,但因為有人有了,有人沒有,心裡還是不平衡,還是會恨。
道理從來都簡單,懂的人卻好。
年過的沒滋沒味,臣工們放了幾天假,所以文淵閣不去了以後,莊思顏就專心致至地軒殿待著了。
常常一坐就是半日,不動也不說話。
平兒看著愁,就勸她說久坐對龍胎不好,還是要站起來活動一下的。
她也聽勸,說的話就站起來走一圈,不過很快就又坐下去了。
最後連小玲也跟著犯了愁,照這樣子下去,沒等皇上回來,娘娘就先出了問題,到時候事情就鬧大了。
她在沒經過莊思顏同意的情況下,悄悄去了一趟宮門口。
如願地在那兒看到了青然,然後就跟他說起莊思顏的事情。
青然是個大老爺們,怎麼逗女人開心這種事,他想不出什麼名目來,但是他知道跟莊思顏關係最好的人是誰。
這傢伙二話不說,就把信兒放給了青石,讓他頂嚴寒出京,硬是把在自己田莊裡轉著大火爐子,吃著烤羊腿的葉元裴給叫了來。
這邊一安排好,他又把訊息傳給小玲:“你跟娘娘說說,葉先生來京了,問她要不要見見?”
小玲都沒問葉先生是誰,折頭就回去了。
果然,“葉先生”這三個字跟一劑藥似的,下去就把病症給治住了。
莊思顏一聽葉元裴在,本來無神的眼,立刻放出了光:“他在哪兒?”
“青然大人說在京城,您要是出去,他會安排。”
“那等什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