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莊思顏的門,賈明淵的心裡就跟貓抓一樣難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他不是不悔的,當初若是他有能力把莊思顏娶回去,定然不會讓她受這等苦的。
本以為她進宮,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哪成想不但要像男人一樣做事,還比男人更受苦受累。
賈明淵在此時此刻,在心裡發誓,為了莊思顏,他一定要把此事做好,為了她,他也一定要把刑部這個官做好。
因為莊思顏既為神探 ,那以後都是要跟這些案子接觸的,賈明淵越能幹,就越能給她減少負擔,也讓她省心一些。
與賈明淵有同樣心思的,不家徐寧。
他之前跟莊思顏不熟,這兩日卻被感動了。
說實話,關於這位皇上親封的神探大人,他確實聽過不少,最多的一個版本就是皇上昏庸,讓他的妃子禍亂朝廷,到處摻和命案。
而這個妃子就更不用提了,自然是狐狸精一樣的角色,那是隻有美貌,沒有智商的傻女人。
也正因為此,徐寧剛見她的時候才趕那麼放肆,現在真人就在眼前,他什麼都看到了,不用再聽別人去說,並且以此類推,甚至有幾分瞭解當今皇上。
有如此智商,又是正義的妃子,還真不能全然留在深宮內院,定然要出來做事,造福百姓才行。
送走他們的莊思顏可沒心思想,是不是征服了這兩個大男人,她現在一門心思地想著古書新是怎麼回事。
凌天成之前給她提過醒,說這個人不簡單,可經過她的幾次接觸,都覺得此人甚是糊塗。
那天在河邊的情況更是,莊思顏把他送回城裡,本來想有空好好審一審的,無奈,事情全部都堆到了一起,這會兒也沒有人幫她,只能先放著。
這會兒手頭急的都已經處理了,那就得去會會他了。
古書新太重要了,她沒敢放在刑部,而是讓人送去了溫宅。
溫青那裡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安全的,不招人眼,外人也不容易進去,最重要的是,他本來也是給凌天成查這些案子的,所以萬一這家貨一時閒著沒事,去看看古書新,沒準還能看出此問題來,那不是省了莊思顏的事?
到達溫宅時,夜已經有些深了。
溫伯過來開門,見到她倒沒太我意外,讓進去以後,還習慣性地給她送了一些小零食。
莊思顏對溫伯笑了一下表示感謝,轉頭就對歪在軟榻上,跟沒骨頭似的溫青說:“你真沒有人家溫伯好。”
溫青橫她一眼:“那你去找溫伯好了,為什麼來找我。”
莊思顏口頭上沒饒他:“我不是找你的,是找古大人來的。”
“古大人也是被我關起來的,你不找我,就見不到他。”
莊思顏端著零食盤,慢悠悠地走到他身邊,就在他軟榻旁的木階上坐下來,輕聲說:“真的嗎?那我還是回去跟你哥說吧,讓他來找你,這麼多天沒見,他應該也挺想你的。”
溫青:“……”
倒嗆的一口氣,半天才緩過來:“你除了能拿他來壓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莊思顏很認真地想了想,搖頭說:“現在沒有,不過有一個能壓住你的牌,又這麼好使,我可以經常用啊,你說是不是?”
溫青:“……”
是,溫青真的拿她沒辦法,然後把古書新請了出來。
“這位古大人可是精明的很,一般的手段就別用在他身上了,沒什麼用。”
莊思顏偏頭問他:“你見過了?”
溫青對她永遠沒好氣:“你把人放在我這裡,還不想見也得見吧。”
莊思顏不在乎他的語氣,附合道:“嗯,對,我放在這裡就是想讓你見見的,怎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注意,能讓他開口講話。”
溫青的臉上寫滿了“我知道,但我不告訴”,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莊思顏瞟了他一眼,又看看他的酒杯,故意帶著一些無奈地說:“好吧,那我就自己問,問出來還好,要是問不出來,我明日一早就回宮,讓你哥給你下旨,把這事轉到你的手裡。
哦對了,說不定他還會派你去一趟嶺西呢,我聽說那裡比陽城還窮,民風還飆,你說你這個樣子,去到那裡不知受不受得了。”
溫青:“……”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只要來到他這裡就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