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看了一會兒,才搖頭說:“不怎麼樣,換那塊米青色的試試。”
聽到“米青”兩個字,米月清的有面頰就燒了起來,她拿眼偷偷瞧溫青。
他跟平時一樣,穿著舒適的衣服,頭髮也是隨意的梳著,沒有一般男人的嚴肅,也比那些男人多了些俊美。
面容細膩的像個女子,偏偏身上帶著女子永遠無法擁有的陽剛。
米月清的臉更紅了,連繡娘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聽清,只匆匆讓對方決定,就著那塊米青色的布,給她做一身素府。
繡娘拿了布走,溫青卻留了下來。
他手裡還捏著酒杯,慢吞吞地把裡面的酒喝光,才問她:“怎麼到這兒來了,你的那位姐姐不照顧你了?”
本來臉已經很紅的米月清,被他一句話問到臉一下子轉成了白色的。
“不是的,她今兒太忙了,又一夜未睡,所以才讓我一個人出來看看,我也……我也該一個人出來走走了。”米月清說話結巴,不知是怕自己說錯話,還是怎麼回事,一緊張,反而盯著溫青看了起來。
溫青藉著去放酒杯,躲開了她的視線,話也說的隨意:“好了,現在買好了,早些回去吧。”
完了又覺得自己好像少說了點什麼,嘟囔一句:“外面亂的很,沒事別亂跑。”
可這話一出,他就想直接給自己一耳光。
太明顯了,也太多餘了,他何需關心她如何?外面亂不亂又關他什麼事?
還好米月清並未多留,拿著自己的東西狼狽出了店門。
裡面一直坐著的繡娘,就看著溫青笑。
溫青被她笑的不自在,嗔怪了一句:“本少爺是來讓你們做衣服呢,結果陪著你們兩個飲了這半日的酒,連一件薄衫都沒做,你們這生意是不想做了嗎?”
繡娘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打趣他說:“先生說的對,是您先來的,本應先做您的生意,這樣吧,奴家現在就給您做,把那姑娘的往後放放,反正她來的晚,誤了事也不怪我們。”
溫青:“……”
他咬了一下牙,又瞪了那兩位廚娘一眼,才甩袖說:“京城天氣這一兩日內,也不會太熱,我改日再來。”
兩個繡娘就看著他笑了起來。
溫青出了門,看到溫伯還在那裡站著,才走過去問他:“人都走了?”
溫伯應道:“走了。”
隨即把他們的馬車招過來,讓溫青坐上去,這才趕著也往溫宅去。
路上溫青到底是放心不下,又掀著車簾問溫伯:“她出來做什麼,平時東西不都是姓莊的買嗎?怎麼這會兒把她給派了出來,她沒人用了嗎?”
溫件朝朝裡面看了一眼才說:“聽姑娘的意思,好像是過幾日要去城外的風仙庵,司先生讓她提前預備東西……”
“她沒事去風仙庵做什麼?還是在城外,多不安全。”
溫伯頓了一下才回:“姑娘家,到了這個年齡,也是該嫁人了,她沒有家人,現在怕是司先生要做主,讓她出去看看,許個願,沒準能配一個如意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