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門一關上,他臉上的笑就收起來了。
畢竟是十來歲的孩子,在個頭上就高出紀小天不少,一把臉板起來,很有大人的架勢。
聲音也一下子變了:“你到底是誰,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認識我?”
紀小天還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寶山,你不會是真忘了我是誰吧?我是你家鄰居啊,就是原來你們住在福順衚衕的時候……”
朱寶山冷笑:“胡說,我在福順衚衕根本沒有朋友。”
紀小天:“那你人品也太差了吧?在一個地方住那麼久,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朱寶山:“我又不住在那裡。”
紀小天“哦”了一聲。
朱寶山到了此刻,好像才知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讓家丁把你抓起來了。”
紀小天攤著手說:“我就是紀家少像他紀小天啊,你可以讓你家家丁去打聽一下,原來也真的跟寶山哥關係很好,我們常常一起玩,不過你怎麼跟他長的有些不像?”
朱寶山轉身就走。
紀小天卻在他身後不依撓地說:“你不是朱寶山對不對,你是冒頂他的名的,你是誰?”
朱寶山已經在叫家丁了:“來人啊,把這人打出去,本少爺不認識他,他是來敲詐我的。”
家丁聞聲而入。
紀小天原本還笑的臉,卻一下子哭了起來:“寶山哥,你不想跟我玩就算了,我以後不找你就行了,你幹嗎還讓家人打我嘛!嗚嗚嗚……”
家丁看他一眼,再一看朱寶山走時的背影,大概也覺得真是兩個小孩子生氣,也就沒打他,只哄著說:“趕緊走吧,在何府上哭鬧成何體統?”
紀小天混著進來,又混著出去。
一出何家的門,抬手把臉上的淚一抹,跟變臉心的就往拐角處走去。
青然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紀小天跟邀功似地跑過去問:“怎麼樣師父,我演的好吧?”
青然不想承認:“那小子也在演。”
紀小天點頭:“對呀,但是我演的真,把他的假話套出來了,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青然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行了,知道你小子有兩下了,回去跟先生說吧,這個人還真的有很大問題呢。”
兩人回到偵探社時,莊思顏還沒走,正拿著李伯給的帳冊,想著法兒從上面擠銀子。
開源節流,一樣也不能少。
所有的錢都拿來搞這個學院。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大盛朝的工農業也得發展起來,照這麼下去,連年內仗外仗的打,老百姓沒有生產,真的會餓死的。
正愁眉不殿,聽說青然回來了,就讓他進來。
青然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女人,還有她的孩子都是假的。”
莊思顏愣了一下:“假的?不是人?還是是假人?”
青然:“他們的名字都是真的,但是人是假的,真正的朱家女人和孩子,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