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為二,後面應該是睡的地方,此時被拉開的布擋住。
格安先在小几旁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水說:“歇會兒吧,我看你一路趕來,也是累了。”
莊思顏坐下,卻沒喝他倒的水。
她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甚至不想看到這個人,可又不得不跟他坐在一起,看著他假惺惺的做這些事。
格安自己拿起杯子,把裡面的水喝了以後,輕輕皺了下眉:“這水確實不怎麼樣,也許我們可以喝點酒。”
莊思顏仍然沒有說話。
他便叫了外面的人送酒過來,等把酒倒上來了,莊思顏拿起一杯,一口乾到底,然後頓下杯子問他:“你只是想讓我陪你睡覺,早晚都成,那我們現在就處,完了你把解藥給我,我今晚就要走。”
這下換格安看她了。
莊思顏也回看他,眼神沒有一絲示弱。
格安問:“你願意了?”
“我不願意,是你威脅的。”
格安便把眼皮垂了下去:“那就再坐一會兒,坐到你願意為止。”
莊思顏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就讓我坐到黑,坐到明天早上,我還是不願意,你拿我兒子的性命來威脅我,還逼著我做這種事,還想讓心甘情願,格安,你腦子沒事吧?”
他很認真地抬頭看她:“沒事,我腦子好的很,我怕是你腦子有了問題,已經被氣衝昏了頭,分不清輕重了。”
莊思顏是真的快被他氣死了,她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然而卻要坐下去,看著他這張令人討厭的臉。
格安問:“還要再來點酒嗎?這裡的酒也不夠烈,不過你應該是喜歡的。”
莊思顏在心裡說:“我還希望你趕快死掉。”
酒重新斟滿,她卻並未拿起來喝。
既是真的跟他做那些骯髒的事,她也希望自己是清醒的,而不是稀裡糊塗被人佔去了便宜,到頭來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
她不喝,格安便也不喝了,靜靜坐了一會兒開口:“現在還氣嗎?”
莊思顏不說話。
他便說:“你弄錯了,喀什族雖然也在西域,卻並沒有那種毒,那毒是喀什族以外的極少部落才會有的。”
莊思顏猛的回頭,兩眼瞪圓地看著他。
格安還是一片閒淡:“我來要那五座城池,是因為你們所重視的平陽關,已經被我們攻破了,而且平陽關的守將也都落在了我們的手裡,這些你們大盛朝的皇帝應該是知道的。”
莊思顏問:“那你完全可以自己攻進來,又何必要親自來和談?”
格安默了片刻才說:“我們當然可以一直往裡面打,打到我們想要的地方為止,可是那樣會死很多百姓,除了你們大盛朝的百姓,也有我們自己的,我不想看到那樣。”
他頓了一下,才又說:“至於我為什麼要來……”
他抬眼看莊思顏一眼,半晌才似自言自語般地說:“我只是想來看你一眼,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見面了對嗎?”
莊思顏此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單從他剛才的話裡來聽,好像他還沒壞到不可救藥,可是這毒,這城都是引他而起,現在他還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留在這裡。
他的話,還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