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凌天成好一會兒,才試著問:“我在格安的營帳裡一夜,我們……”
凌天成沒等她把話說完:“無論當時發生了什麼,那都不是你的錯,而是他的錯,如果朕有見到他的那一天,會把他碎屍萬段。”
莊思顏:“……你不嫌棄我?”
凌天成已經起身,抱起她就往裡面的龍榻上走:“我為什麼要嫌棄你,你是我妻,是我凌天成現在唯一的親人,你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兒子,為了這個江南,已經犧牲了這麼多。我很抱歉沒有那麼強大,沒有把你和兒子保護好,反而讓你出面,去做這些事,去面對那些險惡的人……,顏兒,對不起……”
他已經把她放在龍榻上,一邊說著抱歉的話,一邊跟她一起擠上去。
莊思顏的身體並未完全好,還虛的不成樣子,被他揉兩下就氣喘吁吁了。
她推著他的手,急急道:“你要做什麼呀,彆著急,我還有話要說呢?”
凌天成卻俯在她耳邊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朕很想,顏兒不想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累的,你可以在上面……”
莊思顏:“……”
這個操作,真的溜到她說不出話來。
那人是皇上呢,過去倒不是沒發過這種事,但他可不情願自己在下,現在竟然主動……
莊思顏在自己身體不行,還有嘗試某人心甘情願那啥之間猶豫。
可已經有人先動了手。
衣服從龍榻上掉下來,落了一地。
上面的被褥裡滾著兩個人,不時有少兒不宜的聲音傳出來。
正殿裡的爐火,還在燒著,暖暖的熱氣,把整個殿內烘的一點沒有冬日的寒意,反而像春天。
而外面,朔風還在“呼呼”地吹著,卷落了樹梢的枯指,吹掉了已經乾的花瓣。
出去傳了信兒,又回來的平兒,看到一眾奶孃和宮女,都在另一個小殿裡。
自己便也往那邊走,看到凌甜甜在鋪著褥子的榻上,努力翻身,若的一這的小宮女一直“咯咯”笑。
她輕聲問一個婆子:“娘娘呢?不是過來看小皇子嗎?”
那婆子說:“跟皇上在裡面說話呢,平兒姑娘現在先別進去,我看著李大總客都退了出來了呢。”
平兒點頭,從這個小殿裡出去後,趁著莊思顏沒出來,又忙著去了一趟太醫院。
剛好蔡周平也在,她就把今日莊思顏起來後的狀況說了,輕聲問道:“蔡太醫,娘娘已經能起來走動,也吃了一些東西,是不是從此就好了?”
蔡周平客氣地回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大疾,就是心病而已,她自己想開了,自然就沒事了。”
平兒還是不放心:“可我看著她走起來還是很弱,要不要再開點藥吃,或者給補一補呀?”
蔡周平都想順勢給她開個補藥單子了,想了想還是說:“我跟姑娘去診個脈吧,看看情況,才決定補些什麼。”
平兒忙著說:“也好,不過蔡太醫現在不要過去,過了晌午再去就好,娘娘此時在正殿裡跟皇上說話呢。”
蔡周平了然,把她送出去之後,才慢慢回味出她話裡的意思,頓時又生出一腦門子的汗:“這才剛好一點,整個身子還是弱的,就能這樣了嗎?”
老了老了,看不懂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