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的凌天成,沒注意到莊思顏看他的眼神。
剛開始是吃驚,後來是疑問,再到後來變成了有問題。
她放開他的手,往後退一步,又仔細看他一回,這才神色怪怪地說:“不是你趁我不在,欺負了李花吧?凌軒,你要敢做出此等事,我……”
凌天成:“……”
還好他手快,及時把那小女子的嘴給捂了,眼神也一秒變凌厲:“胡說什麼?且不說我除了你,從未正眼瞧過別的女人,算我真有那樣的心思,會用到她的身嗎?你怎麼……怎麼……”
凌天成有點被氣到了,不知道這個小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怎麼會他往那方面想。
葉元裴是他的愛將,也是朋友,李花是天仙,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他只所以從百忙分出一絲關心給她,完全是為了莊思顏和葉元裴。
這麼一想,更來氣了,轉身要重回辰熙殿去。
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麼走了,沒準莊思顏會想的更遠,還要去凌霜閣裡叨叨,要是把這話再說給葉元裴,他算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折回來重新拉起她的手,大步往回走
去。
莊思顏還沒從剛才的癔想裡迷糊過來,被他拉著一邊往前走,一邊問:“算你真的動心思是什麼意思?凌軒,莫非你真有看的小姑娘了?是誰,在哪兒?”
女人的腦回路,尤其是莊思顏的腦回路,他已經完全鬧不清楚了。
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先把人扣到他這裡,等她冷靜下來,聽他把此事說清楚了,再去見葉元裴夫婦。
他們這邊忙著為一些子烏虛有的事瞎解釋,那邊李花總算把眼淚流完了。
好傢伙,平時那麼堅強,那麼開朗的一姑娘,一哭起來如黃河之水倒流,把葉元裴的兩隻袖子都擦溼完了。
最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的力氣熬幹了。
剛一哭完,整個人連坐都坐不住,直往下癱。
這下可把葉元裴給嚇壞了,叫著外面的人,趕緊把太醫請來。
已經回到辰熙殿的凌莊二人,聽說凌霜閣在請太醫,也嚇了一跳,再顧不得別的,出來往這邊趕。
太醫那邊得到訊息,也第一時間過來,且一來是四位。
整個太醫院都知曉葉夫人的事,也知道她隨時會生,更知道此人的重要性,她要是出點岔子,太醫院裡一個也別想落個好。
所以平時去診脈時小心翼翼,開藥方時更是一個看完,另一個再看,生怕出什麼紕漏。
好不容易回到太醫院,也是恨不是得全身都長滿耳朵,二十四小時聽著外面的動靜,以免錯過什麼重要的訊息。
所有人都急急的往這邊趕,在凌霜閣門口遇到時,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莊思顏前一步,抓住蔡周平的胳膊,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問他:“你不是說最近有所好轉嗎?怎麼現在又出問題了?”
蔡周平年歲大了,本來接到訊息來的急,這會兒走的氣不接下氣,又被她猛拽一頓,再一逼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抹冷汗。
凌天成還算冷靜,先把他從莊思顏的手裡解救下來,把自己的媳婦兒拉慢半步,安慰說:“你先別急,之前沒事是真的,可如今元裴回來,她又哭了這許久,沒準是動了胎氣。不過一定都沒定論,先讓太醫們去看,聽聽他們怎麼說,我們再做準備。”
見莊思顏愣在那裡,他又說:“產婆子和奶孃不是早安排好了嗎?叫她們也一起過來,萬一要生了,要馬準備起來。”
這話可提醒了莊思顏,她也顧不先去看李花了,手忙腳亂地安排手下人,去請產婆和奶孃,又把生產要用的一應東西都準備。
一圈忙下來,頭的汗出來了。
天知道,這她自己生的時候還要緊張,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到極致,生怕出一點差錯。
而凌天成趁著她忙這些事,也去了一趟凌霜閣的偏殿,去打聽李花的情況。
攔了門口宮女們行禮,他無聲地進去,先看到太醫們圍著床榻,給一女了診脈。
然後才看到床邊站著一個人,衣衫盡襤,兩隻拳頭捏在身側,眼眶發紅,從裡面出來的光卻是溫柔又心疼的,緊緊盯著床榻的人。
竟是與自己當年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