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二百兩銀子啊!
葉元裴現在不是大將軍了,沒有皇家封賞了。
他是個靠種地為生的農民,一年到頭地裡也產不出幾個子來,他平時又大手大腳慣了,能管著自己花就不錯了。
這點銀子還不知是他哪年哪月存下來的,這個女人問都不問,拿出來就用,而且買了半車亂七八糟的東西。
難怪她不找車伕,她是怕跟自己坐在車裡,跑都沒地方跑就被葉元裴掐死吧?
接下來的路途,葉元裴連一句話也不想說,一直到京城都躺在車裡裝死。
他們暫且還住在莊思顏的宅子裡,李花也學乖了,儘量不去惹他,到了晚上還給他拿一壺酒去,很有點賠罪的意思。
但葉元裴沒打算原諒她。
可一個人喝悶酒太容易醉了,他還沒喝幾杯,就覺得渾身發軟,眼前發黑,連路都走不了。
李花出現的很及時,葉元裴也沒強硬的再曬她,主要是強硬不起來,就隨著扶著進屋休息。
第二天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的地方不對。
接著一側頭……
我的親孃啊,旁邊睡著一個女人。
再一看,我去,那個女人還是李花。
現在他是真的很想死,非常想死。
李花被他一驚一乍弄醒了,難得嬌羞了一次,紅著臉說:“昨晚你喝多了,我扶你進來,你就抱著我不肯走,所以我就也睡這兒了。”
葉元裴聲出狼吼:“你胡說八道,這是你的房間,又不是我的,你沒事把我扶到你的房間裡做什麼?”
李花愣愣地往四周看了一圈,恍然大悟:“哦,對哦,我怎麼把你扶到我的房裡來了?難道我也喝多了。”
葉元裴:“……”
他的一世英名,他的節操,他的後半生幸福,他的青春美少女夢……,全被這個女人毀的連一點渣都不剩。
毀他的女人這會兒非常知趣,忙著起來,著急忙慌的還幫他拉了一把敞開的衣服,安慰道:“你別難過,我們可能什麼也沒做,真要做什麼了,我也會為你負責的。”
葉元裴要哭了:“誰要你負責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李花:“不能。”
葉元裴:“……”
那還說個屁,他還是想去死。
有人想去死,有人卻正是新生。
幾天前,那個剛出生的小毛孩子,這會兒正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對所有經過他眼前事物都充滿好奇。
摸摸親孃的手,嗯,不錯,很香很白,可以吃。
抓著就要往嘴裡塞。
一會兒又摸到了一條帶子,嗯,看上去也不錯,滑滑的軟軟的,應該也能吃,於是也往嘴裡塞。
莊思顏急的:“他怎麼什麼都吃,難道在我肚子裡餓著了?”
奶孃就笑著對她說:“新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
是嗎?她並不知道,但是什麼都吃真的好嗎?
這一條還沒想明白,那邊突然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還嘀嘀嗒嗒的,莊思顏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