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頭好似還懸著一把劍,也不知道那頓板子什麼時候能落下。
按著唐庚的想法,板子打的越快越好,因為打了板子,凌天成的氣也就消了。
皇上的氣一消,自己後面至少還能保得住官位,也能繼續留在京城裡。
但這頓板子若是不下來,那後面會發生什麼,他是根本預料不出來的。
凌天成這人,他還是有所瞭解的,可不是善良之輩。
當然了,做皇帝的人,誰又是心慈手軟呢?要真那樣,在那一片亂世裡,也別想做皇帝了,就算是做了,也不會做長久。
哪像凌天成,竟然把枯木一樣的大盛朝救活了,看樣子還有點繁榮昌盛的樣子。
這中間的要說他沒耍手段鬥狠,鬼都不相信。
唐庚在心裡為自己哀嘆了一聲,伴君如伴虎,伴皇后如伴母老虎,真是隨時被算計,還不能推拒。
他心裡苦呀,可也無處訴說。
前頭凌天成的馬停了下來,跟在他身邊的大內侍衛,“嘩啦啦”也都停了一片。
唐庚趕緊勒住馬,在他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也停下,心裡此時更是忐忑。
前面有侍衛叫他:“唐大人,拉前回話。”
唐庚的心裡頓時就“咯登”一下,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想走都不行,只得下馬往前,看著自己的腳尖,走到凌天成的馬腿前,膝蓋一曲就跪了下去。
凌天成居高臨下,目光從他身上過一遍。
不行,還是有氣,功是功,過是過,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大理寺那二十板子還等著你呢,回去把一眾犯人審理清楚,自行打吧!”
唐庚:“臣謝皇上恩典!”
是真的感謝,唐大人激動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聽著馬蹄聲遠去許久,才慢慢爬起來,帶著自己的人往大理寺走去。
已經走遠的凌天成和莊思顏,卻還在因為此事爭執。
莊思顏:“不是說不罰他了嗎?這事他都是聽我行事的,自己又沒做什麼?相反的,為了配合我,人家賠了名聲,還立了功,你得獎他才是。”
凌天成:“他跟你扯上關係就是最大的錯,我這樣罰他都是輕的,真想把他發配到邊疆,永遠不要回京城。”
莊思顏:“……”
過了一會兒,才又說:“凌軒,你這樣可是有點是非不分了哦!”
“是嗎?那還是把他留在京城吧,既然錯是你的,那以後我就把你管管好,出宮令牌還回來吧,以後都不要再出來,也省得再犯這樣的事。”
莊思顏的臉在一秒堆上笑容,且非常甜美:“呵呵,我怎麼會有錯呢,我是你的好皇后,所有行為自然都是按你的吩咐來的,我的錯都是你的錯,我是沒有錯的。”
凌天成:“……”
這是什麼鬼邏輯?
但他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反駁。
誰又說不是呢,案子是他親手交到這小女子的手裡辦的,出宮令牌也是他親手給的,還有那庫銀都是他允許拿的。
他給她放了這麼多權利,讓她有機會犯錯,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的錯?
罷了,此事就這樣吧,實在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