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甜甜回的乾脆:“孩兒今日提前把先生教的作業做完了,聽屬下報,說母后在太子宮外,便急急出來看您?”
頓了一下又問她:“母后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莊思顏一笑:“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到了門口,想著你愛吃果子,便讓平兒去拿,我在這裡等她呢。”
太子聽聞此話,更開心,拉起莊思顏的手就往自己宮裡去。
“母后想的也太周全了,孩兒正想吃一些果子呢,只不過這裡風大,看樣子好像很快就要下雪,母后也不要站在這裡了,萬一吹了風,會不舒服的。”
母子兩人牽著手往太子宮裡去。
很快平兒也拿了果子來,足足一小藍子,拿進來後被宮女們分盤裝了,放在凌甜甜的桌子上。
他伸手拿了一個,去了殼竟沒往自己嘴裡送,反而先給莊思顏:“母后在外等了許久,先吃一顆,再喝些熱茶。”
自己兒子,莊思顏也不客氣,直接用嘴把他小手裡的果子叨了過去,順手也拿一顆塞到他的嘴裡:“就你規矩多,母后這麼大的人了,還讓你照顧不成。”
凌甜甜一本正經:“我父皇說了,母后從小受苦,後來也常常在外奔波,吃了不少苦頭,我和他都是家裡的男子漢,不光要保護你,還要學會照顧你,這才是漫長日子裡最溫暖的事。”
莊思顏:“……”
這話如一碗溫熱的湯,把她在外面凍的有點發僵的身體,睡意溫暖了一遍。
凌天成這樣教育自己的兒子嗎?
他是太子,不是應該教他家國大義,教他如何待民如子,捍衛邊僵嗎?
怎的教起他怎麼照顧女人了,還是自己的老媽?
她默默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剛放下杯子,凌甜甜便立馬另宮女又給她續上了熱的。
莊思顏“咳”了一下,問他:“這是你父皇教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凌甜甜便笑道:“孩兒每次去見父皇,他都是這麼說的,時日久了,孩兒便也都記在了心裡。”
他說完,又把一顆果子遞到莊思顏面前,看著她吃下去,開心地笑了起來。
莊思顏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醒在了喉嚨處。
要說她沒為凌,他們兩個是她唯二的親人。
但莊思顏的性子,又跟別的女從不同,她天生好像也不會圍著男人轉,圍著孩子轉。
除了性子像小孩子一樣,喜歡四處亂跑,還有就是她喜歡做自己的事,比如偵探,和學院。
雖然現在做的並不十分好,但她一直在努力做好。
做這些事情多了,就沒有更多的時間關心凌天成他們 。
而凌天成,雖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莊思顏在他的心裡,卻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所有的事情在碰到之後都成了小事情。
莊思顏的事,在他的世界裡,哪怕是最小的事,也被他看成最大的事。
不但他如此,還把此觀念教育給兒子,讓兒子也這麼對他的母親。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