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伸手就要去扒那人的衣服,卻被空中飛旋而來的一件袍子罩住了頭:“顏兒別動,你出去等,讓老來。”
是凌天成的聲音。
真是的,這傢伙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窮講究,大概是怕她看了別的男人的身子,還要把她支出去。
男人的心
還真是奇特。
她一邊把袍子拿下來披到身上,一邊往外面走,心裡想著自己不知扒過多少男人的衣服,雖然之前沒把他們扒光,但像這種事也沒少幹,光是凌天成看到的就不少,怎的就這次阻止她了呢。
當然她是沒看到,她出去以後,凌天成的耳根都有些發紅了。
作為皇后,作為他凌天成的女人,莊思顏明顯是不讓人省心的那種。
她做事一向圖自己爽快,很少顧忌別人的眼光,或者連想也不會想這種事。
之前他們雖也用了這裡守衛的外衣,但裡面的衣服總是自己的,加上冬日裡本身穿的就厚,所以他們也只是扒了外面袍子。
可這次他是全身都溼了水,如今身無寸縷,那莊思顏要把別人的衣服拿下來,勢必會連裡面的衣服一起扒下來。
讓她去脫別的男人的衣服……,光是想想凌天成就得鬱悶死。
等到門關上的那刻,他身形奇快地穿了出去,幾下子就把暈倒人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
老路都還沒看到他是怎麼動作的,那衣服已經全部上了他的身。
而地上,躺著一個只穿了裡衣的男人,這會兒臉都已經開始發紫了。
凌天成繫上最後的腰帶,把被子往那人身上一扔,交待老路說:“把他跟被子一起捆結實了,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著。”
出得門來,看到莊思顏還站在門口,左顧右盼,嘴裡還唸唸有詞,不知又看到了什麼。
凌天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一隊人急急的出了這個守衛們臨時休息的院子。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他問。
莊思顏這才回頭看他,嘴張了張,又突然頓出,再次開口,話題已轉:“你怎麼回事,一大天的出去游泳了嗎?怎的把衣服全部弄溼了,凍壞了吧?”
她伸手去拉凌天成手。
倒是沒有那麼冰冷,還有些熱乎呢。
不過還是心疼,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手裡,來回搓了幾下,直到感覺他的手更熱,這才鬆開。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抬頭看著凌天成問。
這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朦朧,遠年都有燈火亮起,但他們這個小院裡,似乎人特別少,或者才昨晚的打鬥中,很多人都已經死了或者傷了,所以才會這麼冷清,連個點燈的人也沒有。
凌是最有利的。
老路很快把那屋內的人處理好,出來看到皇上皇后手拉手站在那裡,老臉頓時有燙,趕緊把頭低下去,心裡默默唸道“非禮忽視”。
凌他的經驗,為了躲避別人的目光,大冷天的潛到冰冷的湖裡,然後把衣服全部打溼,自己凍成一個冰人。
這種事說出去,實在不怎麼光采,且他也不想讓莊思顏擔心,所以只道:“我已經找到了他們嘴裡的交易地,那個田老闆很可能也在那裡,天黑完全黑下來後,我們就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