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那樣,他也沒有怕過。
而這裡,外面雖然做的,也就是一個裝修富貴一些的談生意的所在,並不是什麼預訂好的陷阱。
如是,他們大概之前也不知是皇上來了。
那是從什麼時候得知的?
孫喜嗎?
這個倒是極有可能的,承如莊思顏所說,他機靈狡猾,既然能跟他們一樣來到此處,很可能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去向,向田海告法倒是極有可能的。
但就剛才田海的表現,凌天成有點不太相信是孫喜辦的這事。
田海很明顯有些心虛,天與地的兩個人,就算力量上相差無幾,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會有些自卑感的。
他也不敢肯定凌天成就是光桿司令來的。
是誰也不敢相信,皇帝皇后出宮,就只有兩個人,連個隨從都不帶,大內侍衛,兵將更是一個都沒有。
這種荒謬的事,就算有人敢說,也無人敢信。
那他的人藏在何處,會什麼時候出現,田海自然也預估不出來。
但他的主子傳話來了,他只要把眼前應付過去,後面的事就不用他管了。
田海現在就是強撐著門面,既不能給自己的主子丟臉,對大盛朝的皇帝卑躬屈膝,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到時候收不了場 ,所以儘可能的少說話。
凌天成直接坐了主位,身子一轉,目光犀利地看過在場所有人。
剛才田海在門口的氣勢又弱了幾分。
都怪他佈置的不好,這屋裡就不應該設主位,那樣,就算凌天成想坐,也只能與他並排,這樣等他的主子出來,就會高出凌天成一等 。
可現在人家把主位搶了,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反而弄的他站在下面,有點不知怎麼辦好。
凌話,他身姿英挺,眉目冷峻,既是一句話不說,只坐在那裡,都會讓人覺得有一股壓力,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莊思顏倒沒上去。
她也在江湖上跑了那麼久,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
像田海這麼大膽的人,見了皇上還是這副表情的,著實不多。
他既然當著面都敢對凌天成不敬,那使點黑手段,把他們兩人弄死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凌天成是坐在了首位,睥睨著在場眾人,但誰知道這屋裡有沒有暗器什麼的。
她不能跟著他一起也坐那兒,萬一真有什麼危險,兩人同時陷進去,那可是連個施救的人都沒有。
所以莊思顏不但沒上去,還站的離他有些遠,眼睛一直瞟著田海,想從他的行為裡面判斷出一些什麼。
外面傳來聲響,有人向田海的守衛報告,說他們抓到了人。
都不用多想,肯定是老路。
莊思顏正想著怎麼把此事折騰一下,卻聽到田海說:“把人帶進來。”
不多一會兒,人就進來,果然是老路。
他身上已經有多處受傷,被繩子五花大綁著,直接扔了進來。
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半側倒在地上,一抬頭
看到凌天成和莊思顏都在,還是以那樣的方式坐著,或者站著,老路有點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