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她從小沒家沒親人時,眼裡帶著一層霧氣。
有那麼一時片刻,凌天成竟然有些惱自己。
是多麼的小肚雞腸,才會如此想她。
久久的。
直到莊思顏從他懷裡掙出一個腦袋頂來,仰著小臉看著他問:“你怎麼了?我說了這麼多,還是不高興嗎?”
突然又點了一下頭。
凌天成:“我不高興是因為,這些事你應該早些告訴我,這麼多年了,我們兩人在一起,我的所有事你皆知道,可你的事卻瞞的這麼辛苦。
你告訴了我,我以後便能與你分但,這樣你的苦就會少一些,哪怕一 點點,只要能少一些就是好的。
他把頭微微垂了一下些,臉就照著莊思顏的臉,而因為兩人隔的太近,一個人往上仰頭,一個 又這麼往下看,那臉上的某一部分就差點貼到一處了。
她有片刻的失神,腦子裡想著,好暖哦,他怎麼可以這麼暖呢,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呀?
蜻蜓點水而已,一觸即分。
她是知道他的,這個小女人要比圍在他身邊的許多人都瞭解他。
因為他們的生活裡,現在並不缺這一點糖,所缺的是彼此瞭解與深信。
當他滿足之後,想再加深這上吻時,莊思顏已經及時挪開嘴唇,並且不知從哪兒把那本裝修的書命了出來。
凌天成一看她那個樣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還是問道:“要何報酬,說吧。”
如是,倒又把書放下,很認真地跟凌天成談起了報酬的事。
莊思顏有理有據:“她出的那個主意雖然不怎麼好,但是她能
想到這方面,說明她的意識已經很超前了,如果給她管一個酒樓客棧,絕對沒有問題。”
凌天成雖然不喜歡她們,但當初他也靠著這些關係,一步步穩固自己的地位。
問題的關鍵還在於,凌天成也並未真正保佑他們家族就榮華富貴。
貞妃的母家也在那些動盪裡,落迫出京。
這樣的境況,貞妃不出去也是有情可原的,大概她自己也是害怕,怕自己真的出了宮,自己的母家更沒依靠,會連老家也呆不下去。
但無論如何,她的這份心是在皇宮裡的,凌天成覺得,莊思顏未必就能勸得動她。
“這項沒問題。”凌天成,隨後又問她,“還有嗎?”
凌天成便好笑地看著她,那一臉小算計的樣子,既是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做,看著就叫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