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這靈機一動,可苦天燕國的那些反臣們。
可那傢伙,才轉過身子,又不懷好意的轉了回來:“想了想,兩位皇子畢竟在天燕國生活這麼些年,去了我大盛朝,人文風土飲食,難免會有不習慣的……”
他們莫不是嫌麻煩,要把兩位皇子留下來?
只要他們成了皇,那平寧公主就算再強勢,也得退下來,到了那時,生死可就由不得她了。
結果聽到韓英說:“為了讓他們在我大盛朝住的安心,還是再帶幾個人回去吧,最後是與他年齡相仿,志趣相投,也是皇家臣子之類,這樣他們會比較有共同的話題。”
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名單,總之把那些反臣們的兒子都點了一遍,然後似是斟酌地道:“都怪兩個皇子平時交友太廣,竟然有這麼多人,那要帶誰去呢?”
被點名的男子的父親爺爺們,老淚橫流,只求韓英看在他們年老不中用的份上,能把自己的兒子留下來。
等他自己像老玩童似的鬧夠了,才從那些人裡面挑了五位,然後帶著這七個公子哥,還有他們的侍從,丫鬟,往回走。
韓英站在岸邊,與平寧公主告別。
遠離故土,這麼多年了,平寧過著怎樣的生活,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像她知道遠在世界的另一頭,她的那個弟弟過著與她一樣的生活一樣。
可做為已經遠嫁的公主,她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能選擇幫誰,無論是誰都是她的骨血至親,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她安靜地在天燕國待著,謀劃著對大盛朝有利的事情,卻只是希望大盛朝也能減少戰亂,出一位名君就好。
可做為一個普通人來說,她離家多年,也是會想家的,雖然那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她是很想再回去看一眼的,只是怕此生再無
此機會。
平寧悽然一笑:“皇室從來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麼時候又真正穩定過?不過老師這次能把這麼多人帶走,倒真有可能穩定一段時間。”
客氣話也好,真心話她好,總有說完的時候。
平寧公主一直把她送到船上。
海面起了風,吹動她的頭髮,還有衣袂,本來削瘦的身體好像是要被風捲到海里似的。
平寧點點頭。
告訴他大盛朝的皇宮裡,從來不會有這麼大的風,那高高的宮牆好像把來自四面的風都擋住了,既是冬日裡,他們也只會感覺到溫暖。
他們結伴去外面踩雪,把身上臉上都糊的雪白,然後再回到屋裡烤火。
可孩子的體總是無限的,他們瘋起來,哪是幾個宮女就能追得上的?
小皇子抬頭看平寧,問她:“母后,那時舅舅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