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回神，先低頭看她，然後才順著她的目光往遠處看去。

一盞飄的遠了，另一盞又跟著下了水，隨著原來的水路一起往前飄。

字越來越近，緩緩流過莊思顏的面前，然後形成一句話。

莊思顏滿心歡喜。

後者但笑不語。

凌天成的這個以水傳情的做法，可能在大盛朝還算是新潮，可相對於從現代穿過來的莊思顏來說，實在不夠看。

他們見得多了，早就百毒不侵。

他是一國之君，是一個十足的政客。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願意花一些心思，逗自己開心，這就是最大的浪漫。

因為，莊思顏嘴上雖這麼挑剔，可心裡卻是歡樂的。

從他們這邊走到放花燈的地方，直線的距離不算太遠，但因為是宮裡湖，自然建的曲折迴繞，所以順著路走過去，還是要一段時間的。

凌天成竟然把青溟書院的學生們都帶入宮來了，而那些放花燈的正是他們。

有年齡小一點的，就圍在一個矮桌旁，一邊看著哥哥姐姐們玩，一邊吃著桌子上的果點。

凌甜甜早就跟他們混成了一堆，一會兒去點那些花燈，一會兒又去吃東西，忙的不宜樂乎。

莊思顏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

次轉頭去看凌天成了：“他們為何會這樣？”

莊思顏的嘴巴一下子張的好大，且半天都沒合攏。

然後凌天成點頭：“怎麼，覺得我教不好嗎？”

凌天成這次卻回的極其認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他們才是未來，才是希望，將來的天下也終將是他們的，所以從小教他們做的更好，是不容忽視的事情，這還是你教我的。”

凌天成卻已經拉起她的手，往那邊的涼亭子裡走：“過去吃個粽子，我們也一起放幾盞花燈。”

不過應該時間比較久了，所以香已經燃盡，香爐裡只留一些灰燼。

凌天成點頭。

“因為你不太喜歡，這些事也不是你非來不可的，所以每年這樣的節日祭祀，都是禮部按照規程，做了就行，也沒有那麼多要求。只有在年尾大祭祀上，才是重點。”

上面擺著鮮果，糕點，還有粽子，各類食物的香氣，混在一處直往鼻子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