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的那些耳目,不可能近到凌天成的身,也就打聽不出唐庚的底細。
大盛朝皇帝凌天成忌意橫生,凡是跟皇后有過交情的,他一個也不放過。
但是格安沒把唐庚放在眼裡。
所以唐庚給他倒的那杯酒,他沒喝,而是當著他的面灑了。
這話瞧不起的意味十足。
本來嘛,人家是一國之君,他只是大盛朝一個小小小小的芝麻官,能與他這麼坐著就是莫大的榮幸了。
不過,話還是要說的:“您說的對,抱負是在胸口的,不是說在嘴裡的,所以在事情沒有變動之前,又有誰知你有抱負,還是沒抱負呢?”
格安的眼神放到了唐庚的身上。
正如唐庚自己所想那樣,整個京城之中,比他官大的,比他聰明的人多了去了。
那也算不上他。
凌天成,葉元裴哪一個不比他的分量足?
而且賈家有一個很好的家世,賈明淵的父親可是戶部的頭頭,管著整個大盛朝的錢庫呢。
可如今一細看,發現此人竟然非常的老練成熟,那一雙眼睛時常眯著,偶爾一恍忽,還會給人一種他什麼也看不到的錯覺。
但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眼裡哪怕露出一絲餘光,那光都是不同於別人的。
他倒也是個大度的,對於自己感興趣的人,從來不在乎那些虛禮和地位。
端直情迷後,卻沒急著喝進去,而是說:“聽說唐大人平日裡是很忙,今日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他哂然一笑:“瞎忙而已,俸祿還不夠取個媳婦兒的。”
他當日還去了一趟韓家,又怎會不知道這門門第懸殊的婚事。
唐庚悶頭把一杯酒喝了:“皇命。”
格安忍不住想,葉元裴跟莊思顏的關係好一點,他就把那個什麼也不是的李花,收做皇妹,嫁給他。
皇室之間的事撲朔迷離,但終歸還是離不開一個原則。
現在權在凌天成的手裡,他要把唐庚打發了,要促成這門親事,自然會把一切都安排的合情合理,難道還讓外面說,是皇上因嫉妒,硬生生給唐庚配門婚事不成?
那壺本來不怎麼好喝的酒,也便出了一些滋味。
唐庚重新給格安斟上一杯,嘴裡砸麼著苦味道:“韓大人倒是說了,結果不是被派去了一趟西北,回來又給差去了天燕國嗎?”
他還意味深長地說:“那位韓小姐……,哎,大門大戶的,我也確實伺候不起。
說來不怕您笑,那家裡實在也是呆不下去了,又無人可說,便到這裡飲上一杯,倒是沒想到會遇到您。”
他是有意找過來的,而且直接跟自己坐了一桌,若是無意遇到,根本無需這樣。
大家都是有城府的人,唐庚說的十句真話裡面摻兩句假話。
怎麼分得清楚,就看各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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