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回來一問，凌天成便告知她真相了。

韓英不捅到他這裡來，也是知道是他授意的。

或者她也知道里面的內幕，只是當著莊思顏的面不好說，然後又覺得咽不下心裡那口氣。

莊思顏笑了一下道：“以前只當她是個直爽的人，沒想到也是有心機的。”

如真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姑娘，什麼也不懂，你以為就唐庚那樣的性情，會跟她好下去嗎？

莊思顏的表情震驚。

凌天成：“她只不過是用一個囂張的外面，掩飾了自己精明的內心而已。”

她還極少看到凌天成這麼評價一個人的。

“那你當初為何要拿蔡周平去試韓英，他表面上看，一直都是很忠誠的呀。”

莊思顏：“素寧的事跟他沒多大關係吧？他又沒出面。”

對她，他是寵溺的。

會把裡的很多細節都剖析出來，如今這樣也好，想的少了，人便輕鬆一些。”

什麼意思呀，這是變著法說自己現在沒長腦子嗎？

那些老臣們雖然迂腐，但也有其作用。

過去凌天成為了素清朝堂，已經清理了許多的老臣，連那些兄弟也都死了不少。

可也許莊思顏現在真的老了，也許是因為有了兩個娃的原因，竟然生出一些悲憫來。

可若他只是從前做了壞事，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好人，又何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不過經這事一鬧，她也再沒有問蔡周平事的興趣。

至於韓嬌不找他診病，那她就自己想辦法去，反正莊思顏又不包他們生孩子的。

沒去賈府，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

兩人此處會面，賈明淵依然去牢裡看邱靈茵，莊思顏在外面等他。

莊思顏沒急著問他，而是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

去。

她也沒在意，用手指彈了兩下，便神色自若地坐在那裡。

莊思顏看了他半天，見他沒說話的意思，也不知這狀態什麼時候能好，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果然，他終於看向她，然後一臉迷惑。

哪知賈明淵不但不回她的話，還反過來問她：“她是……犯了死罪嗎？”

賈明淵明顯鬆了一口氣。

賈明淵的臉瞬間就紅了，頭也低下去，下巴幾乎都要戳到胸口了。

莊思顏把剛才自己也不太正經的笑容收起來，嚴肅地說：“賈明淵，你是跟著本宮來辦案的。

她的聲音明顯凌厲，把心內慌慌的賈明淵嚇了一跳。

那是天上明月，是遙不可及的夢，他早已經放棄了，可如今還是被她的光芒照的睜不開眼。

再開口時，先前的彆扭也少了，只是語音還是很輕。

莊思顏：“……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