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前京城一品大員,掌握半個朝局駱柯的夫人。
如今駱柯也死了,整個駱家都在京城裡消失了,關於她的名字就更無人知曉。
他為了保全家人,在禁軍衝上門之前,在自家正堂自殺謝罪,肯求凌天成放過他的妻兒。
葉元裴現在想想,事情要擱在他身上,他都不一定會答應。
等等,那官銀……
怕是他之前的推測都得推翻了,這個駱夫人從當年到現在,從來也不是個弱者。
曾經被駱柯他們盜走的官銀,說是後來被駱家的家丁盜走,當年孫喜的父親孫有和,還被了那麼大一口鍋,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個掩護而已。
如今她在京城裡的一切,根本就無需別人養著,只要把當年的銀子重新融了,便是他們最好用的東西。
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一招歸來,掀起這麼大的浪,野心是真的不小,手段也夠狠辣。
她終於從那張椅子上站了起來。
既是現在駱夫人落迫了,這件衣服也早已經過時,可她曾經應該是位美人,而如今穿著這身衣服,只會讓人覺得她端莊又復古,帶著年紀女孩子們無法複製的典雅。
她緩慢開口:“葉大將軍就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不想知道我為何把他們扣到這裡嗎?”
駱夫人顯然有些意外,眼睛瞪了一下,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兒子的下落用不著你去關心,你還是好好想想今日回去,怎麼跟你的主子交差吧?”
他用手指了指溫青兩人,依然是慢條斯理的:“我是想知道,一直跟著他們的那個人去了哪裡?”
她說這兩字的時候,葉元裴注意到溫青和米
月清的臉色同時一變,他們的眼裡明顯有恨意,卻因被綁的結結實實,連嘴也堵上,背後又有人拿刀逼著,而一動不能動。
可能幾個人都沒想到他會如此說,所以本來各懷心思的眼神,一下子都轉到了他的身上。
駱夫人不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卻是疑惑的。
葉元裴心裡便有了數。
背後抵著他們的人一看他靠近,立馬把刀往下面摁了一下,一道細細的血線便在他們的脖子裡露了出來。
可米月清卻因為這麼一條傷,連冷汗都流了出來。
葉元裴搖頭,眼睛還看著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步:“駱夫人呀,我們一開始說話的時候,我覺得你查了那麼多我的事,應該是對我很瞭解了,可是如今看來,你對我的誤會可真大。”
不曾想,葉元裴一下子轉過身來,凌厲的目光也一下子盯到她的臉上,甚至連腳都往前跨了一大步,在離她一米的距離處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