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娘呀,不會是說了半天,還是要殺他吧?這榮家後人不管用?
“我說,榮少夫人,還有榮家公子,包括當時榮府的小姐,都還活著。”
唐庚:“人活著,你是能看得到的,這個我還能說謊不成?皇后娘娘當時只所以向外公開,說榮少夫人已經故去,是怕那個在狼人谷殺他們的人不死心,再來追殺,所以才這麼說的。”
還把房頂也踩了個洞。
那位此時有點像癔症患者,愣愣地看著他,眼睛大眼,嘴巴大開,木了半天才問出一句:“他們當真還活著?”
那人有些激動了,手抬起來抖了一下。
唐庚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在這兒幹啥,走不走又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想走,就一直坐著,反正今晚天上星星不挺多的。”
唐庚又說:“我有沒有說謊,你見了人就知道了,這種事還能騙你的?不過我也很奇怪呀,榮昌王死後,關於榮家少夫人的事便沒有再封口,你如果常在京城出入,應該能聽到一些,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一無所知似的,難道慫恿你鬧事的人,都瞞著你?”
唐庚要在他鬆動的時候 ,把他與現任主人的關係挑開,這樣自己才會有機會。
那人在房頂上站著,從臉上看是極其矛盾的,他應該是很想去看看莊思慧和榮家小公子,又不太相信唐庚。
唐庚也不著急,現在拖時間對他是有利的,他樂於在這兒跟他窮蘑菇,要是能等到葉元裴或者青澤回來,那自己的勝算就更大了。
所以他不說話的時候,唐庚也不說話。
他們是看著唐庚上去,可過了這麼久,他還沒下來,而且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天在這裡,已經有一位大人出事了,要是再出事一個,還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大家都防備的情況下,那還怎麼跟上頭交待?
他們可沒有唐庚那勇猛,黑漆漆的就敢摸上去了。
帶頭的禁軍雖然心裡寒,可表現的還是很勇敢,一馬當先,“噔噔噔”就爬上了樓梯。
那人的眼神瞬間變冷,手一伸便掐到了唐庚的脖子上。
以他現在的處境,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把唐庚弄死,他從這裡離開,便沒有人見過他,也不知道誰曾經來過這裡。
亡命之徒,殺人不過是個念頭的事,所以他下手的時候,半分也沒猶豫。
唐庚之前被他掐著,沒吭聲,也沒有掙扎,直到瞥見燈光沒了,才掙動一下。
可能是看懂了,也可能是想著來自下面的危險已經沒有,他鬆了手,把唐庚扔在瓦片上。
等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才看向那人:“走吧,我現在帶你去,青瞑書院也不是尋常地方,不是誰都能進去,也不是誰都能進去見到榮少夫人。”
唐庚道:“我知道你們今日肯定在謀大事,過了今日,你就算還能活著,也不會留在京城了,再想見他們也沒有機會了。”
很多事情,都如往牆裡釘釘,一錘打下去,可能看不出什麼,但一錘接一錘的往下打,那釘子就能所進牆裡去。
“當然,你只要跟我一起,一定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