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身手敏捷,那些人想一時半會捉到她不容易,但她也沒機會把蘭欣救出來。
正鬧的不可開交,宮門口傳來兩聲咳嗽,然後一個娘裡娘氣的聲音說:“你們這是要反了嗎?”
所有人聽到這聲音,全是一怔,隨即“撲通通”跪了一片,齊呼:“李大總管。”
李福傲慢地看了眾人一眼,端著架子走蕭貴人面前,連禮都沒行說:“蕭貴人,您不住在冷宮啊,怎麼會在這兒?”
蕭貴人看到他的那一刻,臉就變了色,知道今天的事必是壓不住。
但自己是貴人,莊思顏不過是一個打入冷宮的才人,論品級,論榮寵,她都有自信在皇上那裡佔上風。
所以整整思緒,回道:“莊才人最近身體不適,本宮又住的近,就來看看,不成想她不識好歹,竟然打起了本宮的宮人。”
李福瞟了眼跪躺在地上的蘭欣,語氣不變地說:“莊才人病了,宮裡有太醫,老奴倒是沒想到蕭貴人與她關係這般好。”
蕭貴人的臉青一塊白一塊,最後一甩袖子說:“既然李總管說了有太醫,那本宮就先回去了。”
莊思顏看到蕭貴人吃憋地帶著她的人走了,才忙著去把蘭欣拉起來,也在心裡給老太監點了個贊。
看他挺好說話的樣子,正想過去套套近乎,卻見他調頭就換了一張臉。
狠狠地看著莊思顏說:“莊才人,皇上讓你來冷宮是反醒,不是惹事,你這是真的不要命了。”
莊思顏有點沒反應過來,當她愣過神後,發現老太監已經拂袖而去了。
她默默把先前的贊,變成了“神經病”,遠送給他。
李福出了宮門,站在一旁聽著莊思顏主僕回了屋,才轉身快步往宮牆側邊去。
大盛朝皇帝凌天成,此時就站在這裡,他眉頭輕蹙,眼睛看著不知名的地方,但耳朵卻聽著宮牆的另一邊。
當雜亂的聲音結束以後,李福也顫顫地回來了。
凌天成連看都沒看他,低聲說:“走吧。”
李福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句什麼的,最後還是閉了嘴。
他在這皇宮三十多年了,先後伺候過兩代皇帝,閉目少言的道理還是懂的,儘管這位新帝他還不十分了解,但主子都說走了,應該就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