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李大總管看到時,沒有黑臉,反而很滿意地點點頭,甚至想賞蘭欣幾個小錢。
把蘭欣嚇的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回跑。
“不中用的丫頭,沒見過世面。”李福說,同時對自己這次順利完成任務,開心了一把。
拿著紙條就去找凌天成。
“皇上,莊才人列了一份單子,把所需的東西都寫上去了,您看……。”
“拿上來。”
他放下手裡的奏摺,一接過單子就愣了,好一會兒才問李福:“這是她親自寫的?”
“啊?是……是吧?”都準備鬆口氣了,竟然還來這麼一出,李福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不過凌天成沒在意他,眼睛只盯著紙上。
莊思顏的字他自然認得,他們兩人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一塊讀書,一塊寫字,她原來的字跟凌天成有幾分相似,那是刻意模仿他的結果。
可是這張紙上,雖然字型漂亮,運筆也瀟灑自在,但是仍可以看得出來,寫字的人不常握筆,而且跟莊思顏原來的字差的甚遠。
一個人很多的習性都可能會改,字型也一樣,但是如果是非常親近,非常瞭解她的人,還是可以看出一點痕跡的。
況且凌天成不久前才看過莊思顏寫的字,跟這個完全不一樣。
她怎麼可以在短短數日之間,就完全改變自己的字跡?
連忘記過去也很難解釋了,因為就算再忘,本能的東西還是不會改變,比如一個人會忘了生命裡的某個人,但是他不會忘了自己的手勢,或者吃飯之類。
而莊思顏現在是完全變了。
李福更是忐忑不安,看著皇上的臉色陰沉古怪,默默的先跪了下去,希望一會兒皇上能看在自己年紀大的份上,不要罰的太重。
許久許久,凌天成才把眼睛從紙上挪開,他把紙遞給李福說:“照她說的做吧,倒是敢要。”
後面一句已經隱在齒縫間。
天知道莊思顏都寫了什麼東西,除了吃的喝的用的,這傢伙跟個財迷似的,還要了很多金銀珠寶,並且還在紙後面寫了一句話。
女為悅己者容。
顧名思義,我這可都是為了皇上啊。
她罵他狗皇帝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還勾搭宮裡的男人。
一想到這些,凌天成的手又捏緊了,該死,這女人幾天不見,都能上房子揭瓦了,他還是去看著她好一點。
換了衣服鞋子,表面看不出皇帝的一點痕跡後,凌天成才往冷宮而去。
莊思顏這會兒正關著門跟蘭欣密謀,拿到這些錢後,她們兩個應該怎麼辦?
皇宮不是放錢的地方,尤其是冷宮,可是要運出去,也沒有一個靠譜的人。
再說了出去後錢也沒地方放,好像只有錢莊一個地方,也不知道這裡的行不行得通。
鑑於這些問題,莊思顏又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出宮去看看。
蘭欣一聽這話,差點瘋了。
“小姐,咱們不能出宮,哪有入宮妃子還能出去的?”
莊思顏一臉迷茫:“沒有嗎?那她以前看的都是假電視嗎,那上面的妃子不都會跟著皇帝微服私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