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一鬆動,手也跟著鬆了。
得到自由的莊思顏,立刻像猴子似的,彈出去老遠,然後大聲叫著外面的宮人們說:“蘭欣,快進來啊,把我頭髮整整,我要吃飯了。”
凌天成又是一陣額角疼。
這種喊法在後宮裡,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他實在不忍看她慌張,就先退出了寢殿,讓蘭欣他們進去,服侍莊思顏更衣,梳妝。
再出來時,她已經又是那個穿著宮妝的絕色女子。
臉上脂粉輕拭,帶著婉柔的笑意,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閨秀的儀態和尊貴。
可是一看到凌天成,就完全變了樣,竄過去說:“喂,你知道我昨天在駱柯家裡看到什麼了嗎?”
凌天成:“駱柯家裡?你昨日出宮了?”
莊思顏揮著手說:“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他家裡看到了不太一樣的莊昌遠案件。
哦對了,你當時給我卷宗時,不是說這已經是很全的版本了嗎?怎麼駱柯會有更全的?”
凌天成的整張臉全都黑了下來,他好像沒聽到後面的話,手已經抓住了莊思顏的手腕:“你出宮去了?還去駱大人的家裡?你膽子不小啊,敢私自出宮了?”
莊思顏此時也發現了事情不太對,尬笑一下說:“那啥,你先別生氣,我這不是為了查明真相嗎?
你說那些大臣們,每天在宮裡都把自己包的滴水不漏的,我根本沒地方下手啊!
這不只出去一趟就有不小的收穫,我還想著是不是再去一趟莊老頭家裡。”
凌天成咬牙:“想都別想,你別忘了,當初你跟朕是簽過協議的,你在宮裡可以自由出入,卻不能出宮。
現在是你先違犯協議,朕是不是也可以不再相信你?”
他氣極,抓住莊思顏的手也不自覺地用了力,直把莊思顏箍的臉都白了。
她一邊往後撤著身子,遠離這個暴君,一邊喊著疼:“疼疼疼……你輕點啊喂,把我骨頭都抓碎了……。”
凌天成氣極,鬆開她手的同時,順便就把人往前一帶,莊思顏站立不穩,一頭扎進他的懷裡。
這下,他就不是箍著她的手腕,而是和箍著她的整個身體。
臉上更是陰沉一片:“你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什……什麼代價中,我這是為了查案你懂嗎?查案還能限定地方嗎?明明皇宮裡沒有我要找的線索,我死守在這裡又有什麼用?
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駱柯有問題,我都還沒說,你卻只揪著我出宮的事不放。
我還想要問你,你想怎樣?是想黑我嗎?成心讓我第一單生意就搞砸嗎?
你怎麼就那麼跟我不對付,我來皇宮以後,連身都失了,現在努力想嫌點錢,你就這麼仇富……。”
莊思顏連珠炮似地朝著凌天成喊,而對方眼睛只能越瞪越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小女人。
她在說什麼鬼?
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