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子裡摸出袖珍燈燭,像過去一樣,點亮的時候,把周圍的光都包了一下,這樣外面就看不到光了。
因為剛才看的真切,所以莊思顏先去翻了駱柯剛才看過的東西。
並且為了安全起見,她還給自己做一副臨時用的手套。
指紋什麼的,這個時代肯定不會鑑別了,但是電視上不都演下毒啥的嗎?那玩意兒也是夠可怕的,而且從駱柯的態度上來看,他要用這種東西都不稀罕。
所以莊思顏也得備的齊全。
不負她所望,很快她就找到了關於莊昌遠案宗。
大致了情況與她在凌天成那裡看到一樣,但是這個案宗卻更詳細一些,包括記錄的時間和地點,還有裡面出現的人。
更重要的是除了這些案宗之外,莊思顏還在另外的地方,找到了駱柯的私人信件。
這些信件被他收的整整齊齊,按時期和來信人分隔清楚,在查詢的時候是很方便的。
她看到了莊昌遠給駱柯的信了。
上面內容很簡短,來來回回都是問候他的話,看上去好像沒有一句正題。
然而官員之間,能出現這樣的信件,本身就是問題。
並且莊思顏還很奇怪,像這種機密的信件,駱柯收到以後,為什麼不直接焚燒了?
那樣的話,就算是別人來他的府裡,也不會找到什麼,這才附合他的人設。
另外還有一點,從來往信件的時間和頻率推測,莊昌遠和駱柯的關係決不簡單,很可能是很要好的那種。
這點倒是跟莊思顏一開始的推測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朝中的大臣,會以為兩人是死對頭。
他們力推把莊昌遠的案子給駱柯,還以為可以藉此把莊昌遠扳倒,卻不知道恰是駱柯要給他一個重生的機會。
玩政事的人,果然心眼多如蜂窩啊!
莊思顏一邊感嘆,一邊接著往下找,最好是能從駱柯的書房裡找到關於叛國的證據,那她離破案就不遠了。
可惜,除了那些信件,她後面再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天色快亮時,她從書房裡出來,把駱柯的所有東西都歸於原位,然後重新鑽入他的轎子下面。
上早朝的駱柯就這樣,又把莊思顏帶入了宮中。
她忙了一夜,也困了一夜,這會兒一進宮,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一路走一路打著哈欠,往軒殿裡去。
還沒到門口,就被一個人強行拽住。
她以為是莊昌遠來接頭的人,心裡一喜,都想給他一個擁抱了,卻一下子看到凌天成的臉。
“哎呀我的媽呀,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在宮裡好好待著,跑這兒幹嗎來了?”
凌天成的臉上都結了霜,聲音也寒的要命:“這不是朕應該問你的話嗎?”
莊思顏根本不理他那一套,揮手說:“現在是我先問你,你回答了才能問我。”
凌天成:“……”
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還知不知道這裡是皇宮,還記不記得他凌天成是皇上?而她是他的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