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也沒再往裡走,出門往太醫院去。
然後就順理碰到了給嫻嬪診病的太醫:“蘇太醫,嫻嬪娘娘的病情如何了?”
蘇太醫忙把醫藥單子往李福面前送,卻被他一手攔住了:“你且告訴我什麼情況即可,老奴還等著去皇上跟前回話呢!”
蘇太醫忙著把商量的好的話說出來:“嫻妃娘娘這是舊疾復發,且因為天寒,更為嚴重,怕是不太好治。”
李福:“不好治?那是能治,還是不能治啊?”
蘇太醫就捏了一把汗:“能治,卻也很難治。”
李福也不是吃素的,聽到了蘇太醫這麼說,眼睛就吊了起來:“蘇太醫,您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應該知道皇上的性子。
宮裡不缺藥,您要是誤了嫻妃的病情,就別怪皇上到時候留不得你。”
他說完話,都沒有在看蘇太醫一眼,直接就回了辰熙殿,而且看到凌天成正在忙著看摺子,連這事都沒回。
一直等到天色將晚,凌天成累了抬起頭來,看到李福在近前侍候著,才問他:“怎樣?”
李福忙上前說:“看蘇太醫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很嚴重,不過嫻嬪娘娘想來是久未見皇上的原因。”
凌天成就睇了他一眼:“是嗎?你現在差當的不錯,連朕的妃子們怎麼想都知道了。”
李福立刻就在自己的臉上輕抽了一巴掌:“皇上饒命,都是奴才多嘴。”
凌天成也不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出了辰熙殿,倒真的往冷宮而去。
他不好女色,這些妃子們只所以存在,跟她們身後的關係與勢利密不可分。
凌天成曾經是一個無權無勢,又沒人支援的皇子,他能走到這一步,也跟這些勢利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他不想自己剛登基沒多久,大局還未安定,把先把這事搞的一團糟。
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本來就是帝王應該衡量的,所以他很清楚,也知道輕重。
去冷宮的路很長,從辰熙殿過去,一路踏雪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嫻嬪原本已經對皇上來看她無望,這會兒都準備用晚膳了,卻突然聽說皇上往這邊來了,一時驚慌,差點把桌子上的飯菜都掀了。
急步奔回床榻上,一邊命人把飯菜撤下去,一邊又粘了些水,在自己的臉上塗抹一番。
這才在凌天成進來之前,把自己重新恢復成一副病如膏肓的樣子。
“皇上……咳咳咳,臣妾給皇上請安……。”
嫻嬪掙扎著從床榻上起來,卻在要下床時,故意一頭往地上栽去。
凌天成過去扶了一把,但出手卻晚了幾分,所以嫻嬪的頭就垂到地上,頓時額角處就磕出一塊紅來,疼的她也是一陣鑽心。
“不必如此,你病著,好好歇息就是。”凌天成把她放回床上,自己就在床沿上坐定。
目光在嫻嬪的臉上游離一圈,便看向別處,話也說的冷清:“此處是略微冷清了一些,倒是個能讓人靜心的好地方。
朕記得之前有一個莊才人,好像那個時候還是與愛妃發生了爭執,所以才被關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