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走的時候,就跟溫青把皇宮裡的所有事都交接清楚,重點要防著的物件也都有說。
也幸好當時莊思顏發現了妙貴妃的秘密,才讓溫青先下手,把所有的訊息都封在宮裡,不然凌天成出宮,他假扮皇帝的事,肯定早就傳到了安立的耳朵裡。
會不會傳到莊昌遠的耳裡也很難說。
不過莊昌遠這段時間也是夠忙的,就因為凌天成走時擺的這一道,讓他整個年節都沒辦法好過,正在想辦法怎麼對付駱柯。
京城無異樣,外面也沒有訊息傳回來,溫青暫時穩住了局面。
只是現在早已經過了凌天成回來的時間,對方卻毫無訊息,也讓人忐忑不安。
已經到了上朝的時間,第一天溫青以自己靜修未成,讓李福傳出話去,不上朝。
第二天,他又說自己染了風寒,不能上朝,還不得不把蔡太醫叫過來,開了一濟假藥方。
可是這麼胡弄了兩三日,那些大臣們就不幹了,開始鬧著要來探病。
連安太后和後宮裡的女人們也鬧個不休,又要侍疾,又要過來陪他。
溫青被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已經命了幾批人出去探訊息,只是此處離錦城那麼遠,訊息就算是送回來了,也要多日之後了,而京城中,並無凌天成的訊息 。
溫青此時,一邊喝著酒,一邊悲哀地想。
他的這個哥哥,不會是把他坑了吧?帶著自己的小老婆跑了?把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重新甩鍋給他?
這雖然是他之前做過的事,可凌天成再甩回來了,他是無法接受的。
午膳的時間已經過了,御膳房裡飯菜在桌子上也放涼了,可溫青沒一點味口吃。
手裡只拎著酒壺發愣。
李福實在看不下去,輕步走過去說:“溫先生,吃幾口吧,這麼退回去,傳言會越來越厲害的。”
溫青就回頭瞪他一眼:“你屬貓的嗎?怎麼走路都沒聲音,你想嚇死本公子嗎?”
李福:“……”
他還怕走的重了,被碼成屬豬的呢。
溫青:“傳就傳吧,就傳皇上已經重病,快死了,飯一點也吃不下去了,這樣那些大臣們就不會吵著要過來上朝了,真是煩死人。”
李福:“……”
這麼咒皇上真的好嗎?就算是前太子也不行吧?
可他不敢說,他只敢說:“如果這樣的話,嬪妃們來的就更勤了,今天連安太后都來了兩次,一定要後宮的妃子們來侍疾的,現在外面還跪著兩位呢。”
溫青撓撓頭,還是鬱悶,又使勁撓了兩下。
真是要命啊,這皇帝就不是人當的。
就說這生病吧,正常人生病那都是需要靜養的,可是這皇帝要是生個病,嬪妃的機會可就來了,恨不得全部都圍在床頭。
這病能好嗎?看著她們濃脂豔粉的臉,都差不多要病死了。
溫青很氣啊,可是沒辦法,問李福:“現在外面跪的是誰?”
“是榮嬪和貞嬪。”
“管她們呢,跪著去吧,腿跪疼了,自然就回去了。”
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