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淡淡一笑,隨即猛然站起身來,但見得三個銀針脫手而去,那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全都跌倒在地,周身失去了知覺,遠處傳來了一陣陣警笛的聲響,那男人聽到這警笛聲,雙眸之中崩射出一股希望之色,猛的便是朝著自己的車子那邊跑去。
見得這番,鄭陽暗罵一聲糟糕,猛的沖上前去,直接將那王思按倒在地,就在這時,四周的空氣突然凝固,鄭陽的耳朵被嗡嗡的耳鳴聲給塞滿,沖天的火苗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將王思的車子炸飛到了天上去。
一陣煙霧掀起,鄭陽看到四周的警車包圍在外面不敢進來,警察拿著手槍很是謹慎的看著爆炸煙霧之中的人,那三個男人還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他們三個人身邊卻是多了一個人,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鄭陽見到這個男人,雙瞳開始極度的收縮,一股怒火,直直的湧上他的胸腔。
就是這個男人,眼角那很是明顯的兩道燒痕,臉頰處的那道刀疤,那個一直出現在自己噩夢中的男人,那個八年前差一點將自己殺死的那個男人。
鄭陽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可是雙手卻是不停的打哆嗦,恐怖的記憶還是狂湧而來,但是他還是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扛起那王思,在煙霧的掩護下,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上,發動車子,直接沖飛了出去。
警察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紛紛開槍射擊,但聽的嘭的一聲巨響,自己後窗玻璃竟然稀碎。
鄭陽回頭一看,但見得那刀疤男站在原地,默然的注視著鄭陽,隨即他扣下了扳機,竟然將他那三個同夥一一射殺,隨即便是便是消失在煙霧之中。
鄭陽猛的踩下了剎車,警察們紛紛的圍了上來,鄭陽下車抱頭大喊道:“我的車子上有傷員,趕緊送醫院!”
警察們聽到眼前這個青年這樣說,連忙上車將那王思給搬了下來,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愣神,醫院就在眼前,可是現在門口的情況還是沒有搞清楚,這傷員該怎麼辦。
鄭陽見得這眾人如此的痴愣,很是無語的甩開壓著自己胳膊的警察,來到那王思的身前,檢查起他受傷的情況。
靈明雙瞳飛速的運轉,但見得這王思的內髒因為剛才強大的爆炸,幾乎全部移位,鄭陽的心墜入了谷底,隨即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套回位內髒的手法。
“急救箱,把急救箱趕緊給我拿過來!”鄭陽有些失控的喊道,隨即他攥緊自己發抖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一個藥瓶,吃了一顆藥丸,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警察們見得這鄭陽似乎是個醫生,連忙的將救護箱給拿了過來,鄭陽用剪刀將王思的衣服剪開,用消毒酒精洗了洗手,隨即運轉氣力,輕輕的按在王思的身上。
但見得鄭陽的手慢慢的移動著,每移動一下,鄭陽的額頭便是冒出細細的冷汗,整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
王思猛的咳嗽了一聲,算是緩過氣來了,鄭陽扶起那王思,掐著他的人中,偷偷的給他餵了一滴眼淚,隨即又是開始處理起他的傷口,用繃帶緊緊的固定而住。
王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他看著那個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少年,心中驚異不已,這青年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他之前可是感覺自己的內髒都已經移位了,現在卻又是感覺身體內暖烘烘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修複自己的身體。
鄭陽處理完王思的傷口之後,大口的喘著粗氣,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總算是救過來了,雖然浪費了一滴眼淚,讓自己心疼的很,但畢竟這個人可是關繫著秦叔是否能翻案的關鍵,他現在還不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軍方的人很快的接管了醫院,所有人都被控制起來,需要進一步調查清楚身份之後才能夠離開醫院,治安一向很好的藍海市,一天之內發生兩起爆炸事件,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省裡在第一時間收到訊息之後,直接聯系軍方的首腦,派遣陸海特戰旅前往處理。
醫院裡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現在整個醫院還是跟外界隔離開的,警察將整個醫院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醫院內部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特種兵。
鄭陽和王思都是接受了調查,兩人的口供幾乎是一致的,莫名奇妙的就遭到槍擊,是鄭陽不畏強敵救了王思。
王思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因此他的病房是最高層的vip套房,鄭陽脫力的躺在沙發上面,默然的看著那王思。
“謝謝你救了我。”王思盯著天花板,默然的說道。
鄭陽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像你這樣的人,也會有感恩之心?想必其餘那幾個和你一起參與偽造證物且下落不明的同僚現在已經死了吧。”
說著,鄭陽將一封信掏出來,放在了王思的床頭,王思看到這封信,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為了使得這個秘密能夠使得少數人的利益最大化,他毅然決然的聯絡了張海,策劃謀殺了其餘幾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而自己也會獲得最大信任,成為最後的最大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