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新婚之夜,很是平淡的渡過了,楊夏睡得很是香甜,並沒有受到噩夢的侵擾,第二天清晨,鄭陽帶著楊夏去領了那楊建國的骨灰,收拾好了行李,便是坐上了去往秋田的飛機。
待到去到日本之後,鄭陽和楊夏在溫泉山莊很是簡單的休息了一下,隨即第二天便是將那楊建國的骨灰安葬在了楊夏母親的身旁,鄭陽和楊夏好好的祭拜一番之後,兩人便是一起開車出去閑逛去了。
在山莊和服務員閑聊的時候,鄭陽得知鎮子上有一處寺廟,裡面的師傅修行很好,便是想著給楊夏的父親許願一處靈牌,由此藉助寺廟裡面的願力,也可以安息。
來到一處不大的山腳下,十分古樸的小寺廟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兩個小和尚正好結伴下山,見得這楊夏如此的漂亮,不禁都是駐足觀看。
楊夏見得有兩個小和尚在看著她,她也是很好奇的看著那兩個小和尚,小和尚來到那楊夏的身邊,用十分稚嫩的日語說道:“姐姐,你真漂亮。”
小和尚齊聲唸了一句佛號,楊夏塞給兩個小和尚一人一個紅包,那小和尚接過紅包,又是念了一句佛號,便是下山去了。
鄭陽走了過來,見得那兩個小和尚走了,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帶著楊夏進了這家寺廟,這日式的寺廟有著自己獨特的特點,與自然融合在一起,又是處處彰顯著禪意。
透過那負責日常置辦的居士,鄭陽求見了大和尚,添了香火錢,求了一張名牌,安置在了佛座之下,那大和尚找來自己的兩個徒弟,制備好法器,長頌往生咒,超渡亡魂。
楊夏很是虔誠的跟著念誦,跪拜佛祖,鄭陽也是跟著學樣,待到法事結束之後,大和尚似乎見得那楊夏心事重重,便是請鄭陽和楊夏去後院喝茶。
茶喝了一會,鄭陽和老和尚聊了一會日本佛教,在日本,佛教的發展還是比較好的,它比較入俗隨世,老和尚也有一個孫兒,被他的兒子送到寺院裡面來修行。
或許在國內,這樣的做法根本不會被接受,可是在日本,人們會把出家看做是一種人生的修行,就算是後來又是還俗,那也不會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
聊了一會,那兩個小和尚已經是回來了,其中一個眼睛比較大的那個小和尚便是老和尚的孫兒,那小和尚提來了一壺熱水,放在了一邊,隨即便是退了下去,輕聲輕步的。
老和尚又是給楊夏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女施主,你可是為了你父親的死而在憂愁?”
楊夏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老和尚見得這楊夏這般,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死人是不能佔據活人的生活的,死人就是死了,只剩下一具色相肉體,真實的東西已經走了,誰也是留不住的,傷心也是無用。”
聽得這老和尚這樣說,那楊夏淡淡的笑了笑,她又是問了老和尚許多的問題,大多都是生死的問題,老和尚給出的回答很是巧妙,楊夏自然是聽得舒服,緊皺著的眉頭漸漸的也是舒展開來。
見得那楊夏心事消減了幾分,鄭陽不禁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待到要走的時候,那老和尚送給楊夏一盒安魂香,光是看那古香古色的香盒,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那雞翅木香盒更像是一個古物,老舊純厚的包漿,價值不菲。
楊夏自然是感激不盡,那老和尚又是點播那鄭陽說道:“施主,勿要說我多言,行事切記煩躁,隨緣便好,強求只會適得其反。”
聽得這老和尚的話,那鄭陽微微一愣,心悅誠服的拜了拜那老和尚,那老和尚拍了拍那鄭陽的肩膀,隨即便是回屋舍裡面去了。
鄭陽和楊夏回到那小木屋,隨即那楊夏便是將老和尚送給她的安魂香給點上了,沒一會,那楊夏便是漸漸的睡了過去,但見得她呼吸均勻,額頭也是沒有往外冒冷汗,看來已經是不再受到那噩夢的侵擾了。
聞得這香氣,鄭陽也是有些昏昏欲睡,便是出了屋子,來到了院子裡,他撥通了溫泉山莊總管電話,總管來了之後,又是將一張銀行卡交給了他,吩咐他買上一些米麵和生活用品,連並卡裡剩下的錢一起送到廟裡。
他知道,這些銀行卡裡的錢連那香盒都是買不了,那老和尚定然是乘了什麼人的人情,要不然也不會將這麼好的物件贈與他們。
既然如此,那鄭陽也必然要是表示一下,供養一下寺廟,不然也是失了禮節,畢竟禮尚往來嘛。
鄭陽在溫泉山莊這樣想著,那無名已經來到寺廟之中和那老和尚喝起茶水,那老和尚見得這無名的手背之上多出一道傷疤,很是詫異的蹙了蹙眉頭。
“能夠把你傷了的人,可是能夠數的過來的。”老和尚說道。
無名喝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院子裡景象,說道:“是時候該啟程去中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