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陶窯在張郎中的名下,所以想知道祁三郎的潔具都是從哪裡來的有點不好查。只不過總有好奇心重的群眾會發現從這裡運包了稻草的東西去鎮上。
再一打聽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陶窯裡的孩子今天都有些不太敢說話,因為前些天有人向他們打聽這裡是做什麼的。他們當然是說了實話,因為最近吃得好,又得了工錢所以有些想吹虛他們做了什麼。
當那個人聽說這裡做的是潔具時頓時換了一副表情,還跟旁邊的人說:“總算找到他們在哪裡做潔具了。”
有膽大心細的孩子蹲在草叢中偷聽他們的談話,只聽到那兩個人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什麼時候下手?”
“等我找好了人再說。”
因為這些孩子以前都是在大街討生活的,對別人的態度和言語十分敏感,聽這兩個人的對話怕是存了歹意,急著回來跟小都說了。
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都是奴籍,如果真有有權勢的人欺負他們,怕是劉清清也擋不住。現在得趕緊讓她知道這事好早做打算。
孩子們還小,但看那兩個人的容貌卻是很上心,大致說出了他們的樣子,連口音也聽得明白,一個是本地人,另一個麼像是南邊的人。
給官家使用的瓷器都是南邊做的,那裡製陶卻是不太上心的。反倒是這裡,近了北地,村人、平民都要用陶製口,所以産陶製的東西卻是太多了。
劉清清得了信就找蔣管家商量,現在曲氏和祁家家主都在這裡,遇事反倒不怕了。
“我跟娘子說一聲,問一下娘子的態度,然後再給你信可好?”蔣管事一向向著劉清清,他一直覺得這個孩子踏實可信,是一個好助力。
曲氏聽了這事一笑:“左右不過是商場上的那向種手段。查一查都是些什麼人,如果對方明面上要買下這座窯,我們當然是不賣的。如果用手段,也不怕,水來土掩吧。”
這話是原封不動地說給了劉清清並把家裡好一些的人手都派了出去查這兩個人是哪裡人士。
沒想到還真查到了,本地口音的那個是隴縣縣令的小舅子,而那個南方人則是江南一家瓷窯的主人。只不過他那座窯是私窯,專經當地世紳大族做瓷器的,本就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關系怎麼能整到一起來了呢。
劉清清輕哼一聲,怕是財帛動人心,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哪個先盯上她的東西了。
縣令的小舅子是一個沒腦子的,仗姐姐嫁了本地的縣令收了不少好處,可是大壞事他卻沒膽子做。因為他的姐夫雖不是一個耿直有能力的縣令,卻也是勤勤肯肯一心為民的縣官。
因為破了兩個影響力挺大的案子,又給受欺壓的婦人出過頭,在隴縣這裡還是有些好名的。
孫三也就是藉著這個姐夫的光過一過偽紈絝的生活,不敢大勢裝b。
劉清清給祁三郎去了信,把這裡的事說了一說並提了一下這個孫三的事。
祁三郎透過潔具在中都結識了不少朋友,這個時候眼界和所度都有了不少改變。
他在回信裡說不要怕這些人惹事,該來的是躲不掉。也不要想得太悲觀,給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傷了人的性命。
眼見著天越來越熱,桃鎮裡的小娘子們都穿上了薄薄的夏裝,抹胸和長裙襯出了大家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