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衣料的。”劉清清請了這位小娘子進店,並指給她看鋪子裡的衣料,“剛從中都運來,都是新樣子,成衣還得等兩天,不如小娘子就買了衣料自己做,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這個時代的小娘子做衣裳就跟天朝劉清清她們玩微信一樣,是一種潮流,不然想穿得比別人好上哪裡找去。
這功夫郝雲娘還沒走,仍站在貨棧門口跟一位住店的娘子說話,劉清清就指著她的衣裳對這位進店來的小娘子說:“你看,她的衣裳只是做成了衣裳,沒有繡工和花樣,你就是買了跟她一樣的衣料也不怕,自己做些改動就很漂亮了。”
果然,小娘子上鈎了,買走了一匹衣料。劉清清笑眯眯地送她出門,還送了她一小包瓜子,返身回來時給郝雲娘一個眼神:宰了一隻肥羊!
郝雲娘見她樣子搞怪就捂著嘴笑,哪想這副樣子讓一位剛下船的小娘子見了個正著。那身衣裳再加上清秀的面龐一下子給郝雲娘加了三十分。
“這位娘子,能否請你割愛將這身衣裳賣與我?”人家是拿著錢鈔來找郝雲孃的。
結果郝雲娘大張的嘴巴讓對方笑了個倒仰。
“可是這身衣裳我穿過了呀。”
“沒關系。我又不介意。只是不曉得你會不會割愛?”這位小娘子身條與雲娘差不多,只是沒有雲娘白晳,臉上還有些斑點。
然後二人一同進了豆腐店,昨晚才做好的衣裳賣了兩千錢給那位小娘子。
趙大郎見了直搖頭,這個劉清清真不是一般的小娘子,說到錢,她比誰都有辦法。
一匹衣料才三百錢,她竟有辦法賺這許多。
如果他把這話說出來,劉清清一定會笑死他,前世的時候哪裡最賺錢,當然是機場和火車站、汽車站啊,外地人多,想買東西的人也多。
在這裡當然是河邊碼頭好賺錢啊,不然她非得讓祁三郎把這裡買下做什麼,當老好人啊。
雲孃的那身衣裳被人買走了,趙大郎把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脫了下來,兩個人又開始了走貨棧後門送豆腐的工作。
劉清清有點小失落,多讓咱們穿一會兒啊,還能有人來買衣料。
第二天,劉清清拿了五套成衣來,這是山上小院那幾位大嬸的努力成果了。都沒有繡花,如果再加修飾怕是來不及做出來了。
雲娘和趙大郎又穿了新衣裳來送貨。果然還是有一群人圍觀,只不過今天運氣好些,順利賣出去了七匹衣料,那價錢高的,讓劉清清躺在店裡的躺椅上大笑。小二都被她嚇得躲在後面不敢出來。
祁三郎的那批衣料也就用了七天就全賣完了,雲娘身上穿的樣子總是被人買走,弄得她哭笑不得,最後一天就連趙大郎身上的衣服也被人買走了。
等第二批衣料來的時候啤酒花也來了。劉清清高興得不得了,這個東西真的是啤酒花,難得祁三郎識得。
他在信中說: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劉清清想要的那個啤酒花,只是在朋友家裡看到了,聽說天食人用它來制酒,並不怎麼好喝。再問是不是她也想到了做酒,如果不好喝就不要做了,免得人手不足。
祁三郎這麼說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陶窯那裡的人已經是工人和農民兩種工種了。有空的時候就種種地,沒空的時候拼命制潔具,過得倒是蠻充實的。
劉清清回信說:上一批的衣料全賣光了,就是把這一批的砸在手裡也不怕,本錢已經回來了。她決定這一批衣料就要做成高階的樣子賣個好價錢,因為這一批裡有婚事用的正紅色衣料。
夏天成親的肯定不會是她們這些鄉下人,村裡都是秋後成親,這樣孃家省了養女兒的錢,婆家多招了一個人來幹活。
只不過這鎮上大戶最多,如果做了紅色的嫁衣,還是這種薄料子,一定會有人愛。沒想說哪家小姐的嫁衣是自己做的,多是繡娘幫忙的,來買做好的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