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風浪的曲氏這次盡快回了信,大意是不要被小人算計,如果那人是可以相交的不如談一談可以合夥做生意的。
等祁三郎讀完這封信,江患窮在孫三郎的帶領下已摸到了祁三郎在中都的宅子。
看門的僕人見一個猥瑣的郎君帶著一位南方人來拜訪當即請兩個稍等就去傳報了。
祁三郎以為這兩個人是上門來找事的,一定是替孫三郎出頭的,哪想請他們進來之後這個江患窮竟顯得很客氣,還給祁三郎帶來了南邊的土産。
人家客客氣氣地上門拜訪總不好先撕破臉。於是祁三郎就按客人上門的規矩正常接待的了這兩貨。
江患窮也是一個人物,說起天南海北天全是趣聞,也是一個“走過南闖過北”的。
這句話也是跟劉清清學的,有一次河邊貨棧來了一個關外客,雖然滿嘴土話,可是人很風趣,劉清清就這麼評價了一下。
話說江患窮老兄在他這裡喝了三杯茶了還不走,這是等晚飯的節奏,祁三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咱們不是好朋友好不,你們兩個這麼坐下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這話不能這麼說。
沒想到等了等就等到了江患窮先開口:“祁老弟,老哥哥在這裡先跟你倒個歉然。本來呢,我是相中了你和張郎中合作的陶窯,想著入手這一行當。哪想沒做好,弄巧成拙了。”
“這次上門來,一是給你賠個不事,二呢是想跟你談談一起做這個坐便的事。”挺會說話的一個人。
人家開門見山了,祁三郎也不好直接懟人家吧。
“這樣吧,這座窯不是我的,我跟張郎中也是合夥做生意。我去個信問一下,你看行麼?”
江患窮報了自家的底,說是皇宮裡有路子,想把這些個坐便做得好些賣到皇宮裡去,並留下了自己在中都住的地址希望祁三郎能給他一個準信。
不得已,還得寫信去問劉清清。
人家回信很幹脆,讓他學著做,他不是有私窯嘛,派匠人來學,利益分層。
祁三郎一看,小子你傻呀,人家學會了能給你錢?
劉清清說,皇家的買賣他們不做,這種事沾了會出事,江患窮願意做就給他做,只要他不是想獨佔坐便生意就行。
誰知道他會不會想到獨點這個生意?好辦,簽個字據,也就是劉清清前世的合同。
於是,一個月內江患窮就回老家去選工匠來桃鎮進修了。
曲氏也知曉了劉清清的手段,她是明白劉清清的擔憂的,宮裡邊那些個女人哪一個是安分的,怕是手段一出,出了事,大家都不得好。
劉清清心想:我這一生只是穿越種田的一生,不是宮鬥的一生,也沒那個智慧就別往裡面鑽了。好好活著,找個好郎君,再生幾個好孩子就成了。
江患窮的工匠來了是劉清清親自接待的,她和江患窮約定也只是教他坐便的事,可沒說按裝的事,所以後續什麼的可全靠他的悟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