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一臉驚詫地看著他們二人,這兩們有頭腦啊,這是想抓背後那位的打算。
“也罷。我這就派人跟你們去。”隨即叫了手下的衙役跟劉清清去抓人。
侯七這邊做活總覺得眼皮跳,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不時地抬頭看看,惹得遠清說他:“好好幹活!這批貨是中都那裡急著要的。”
聽遠清這口氣與平時無二,一時間他這心又放下了。遠清又走到另一邊說另一個小徒弟,指出他這裡做得不好,那裡做得不行。
可是侯七的心就是跳得厲害,他覺得不好,所以他藉口說要去出共恭上廁所)。
遠清如平日一樣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恰這功夫劉清清他們帶著官差已經進了屋子把侯七堵了個正著。
“這是?這是做什麼?”侯七一慌先開口叫起來。
“你怎麼知道是來找你的?”官差裡有一個老油條,也是審慣了犯人的,笑眯眯地看著侯七卻笑得侯七一下子尿了褲子。
劉清清當場捂臉,你還能更丟人點不?就這小膽你還做壞事?
然後侯七就給大家跪了,“我真是被錢迷了心竅啊。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做背主的事。”
小詞用得還挺好,知道自己背主了,那你還幹啥了趕緊說一說。
結果人家就是在那兒哭,再多說一句也沒有了。
“侯七,你也不用再哭了。單說出了這事我打死你也就打死了。只不過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想你就這麼沒命了,你再想想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我給你一條生路,不說,那咱們就請官差大哥當個見證人。”
見證什麼事那還用說,肯定是打死他唄。
所以他一下子坐在地上發起了呆。
這不哭子又開始裝傻。
“侯七,我可是知道你是有親人的。”劉清清想到了什麼,低聲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一下子把侯七嚇得爬了起來,“小郎君,小郎君,我真是不得已啊。我真的是不得已!”
劉清清躲了他,走向官差的身後,閉了嘴不想再多說話。
沒辦法,侯七隻得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福來鎮的馮二郎有些薄産,某日聽說鎮上鏢師劉順家裡做了潔具在中都大賣就起了賊心。他的想法就是,興得他家做就不許我們也做了,這個坐便也就是一個骯髒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家做起來也是可以的。所以馮二郎多方打聽找到了在張家陶窯做工的侯七,聽聞侯七因自家娘親過世無錢下葬自賣了自身,還有兄弟姐妹在親戚家裡討生活,過得並不如意。所以他就摸到了陶窯找到了侯七。
“本來他跟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沒敢接話,哪想家裡的小妹被嬸嬸不喜,不是打罵就是不給飯吃,出去幹活還被牛給追進了水塘裡,一下子生了病。”一說傷心事就連鼻涕也哭了出來。
“我本想著弟弟是個男孩多少能得些關懷,哪想嬸嬸也只是給口飯吃,做得工比誰都多。”又用袖子擦了擦臉。
“一想馮家給那許多錢,不如給他圖紙換得弟弟妹妹有個自家的屋子,不管餓著、凍著也不用受嬸嬸的氣。”
然後又開始抽鼻涕,那個眼淚花花地流,看得在這院裡的人都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