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些個心思活絡的,雖是賣身到這裡見劉清清也不嚴管他們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天小都從自己製陶胚的屋子裡出來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從後院跑回來,可能是跑得太急竟沒看著他。當時也是晚飯後,天已經黑了,院子裡只掛了幾盞燈籠,被風一吹更顯得燈光極暗。
看了看那人跑過來的方向,是倉庫那裡,不過是這些天燒好的坐便放在那裡,能有什麼事?
因為陶窯這裡是劉清清指導大家做事,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圖紙的,大到浴盤、小到盤碗,可是圖紙也不在倉庫裡啊。
小都的腦袋一時有些不好用。
所以他去找遠清了。
“誰呀?”已經睡下的遠清被小都的敲門聲叫醒了。
“我。”
“怎麼了?”沒有事,小都師兄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她,怕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你出來一下。”這座院子裡住的都是小娘子,他進去不好,只得叫遠清出來。
遠清倒也知道好歹叫了平日裡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自己的小丫頭一起出來的。
待問明白了出了什麼事,遠清和小丫頭的覺都醒了。
“你看清是誰了麼?”遠清怕師兄沒看清是誰抓錯了人就該打草驚蛇了。
“是在坐便那屋裡制胚的候七。”
“他?”遠清真沒啥印象,這裡做工的小子挺多,有些人總是沒有什麼存在感,她也記不清哪個是哪個。
“就是那個制胚挺笨,總是講也學不明白的那個。”小都有些急,這個小師妹一心製陶,對工藝以外的事是一點也不上心。
見遠清還沒明白,他秒懂了,這些小子在遠清眼中都挺笨,不是他這種一點就透的腦子。
倒是小丫頭機靈些,提醒到:“都知道是誰了,現在就應該看看少了什麼?要不就是找了那小子,人家不認也白搭。”
小都一想是這麼回事,自己一急就找小師妹來了,抓賊應該抓髒,沒抓住人家的小辮子就是打死那小子他也不會認賬的。
三個人沒敢點燈,摸著黑去了裝圖紙的屋子,等進了屋子才點上燈檢視少了什麼,結果圖紙沒少,卻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劉清清她說圖紙也要按編號放,現在這些都亂了,一定不是在這裡收拾的人幹的。”遠清放圖紙的屋子只有兩個指定的小娘子收拾,也只有遠清她們幾個懂得怎麼收拾圖紙。
“看來他是拓了圖紙,怕是已經給了外面的人了。”小都一核計這小子得手了肯定不會把抄的圖紙再留在身邊。
三個人又去了倉庫,拿了賬目一查,少了一個坐便和一個水龍頭。
氣得遠清都笑了,“膽子挺大啊。這下手也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