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坐在地上,這功夫已經爬著向前抱住了阿二的大腿,“我知道我兒子不好,我也知道他配不上迎娘,可孩子是我們老嚴家的呀。你們就行行好,把孩子給我留下吧。”
這老婆子守了半輩子寡也是知道形勢不如人時應當哀求的,那副可憐相弄得院子裡的幾個小子都有些同情她了。
只不過阿二可是在江湖上行走過的,那些個以貌、以技、以色侍人的女人一向入不得他的眼。
“不用跟我來這套。老太太,你管好你自己的兒子才是真格的。”
嚴婆子都沒有回頭瞅她的兒子,她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晚了。
“債,老劉家給還完了,只不過不是替嚴十三還的,是替劉迎娘還的。因為你兒子在鎮上簽了債據說是以妻抵債。”
“啥?”嚴婆子根本就不知道兒子已經用媳婦抵債的事。
阿二換了一個痞痞的造形站著,“你說這事讓我家郎君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劉順的武藝可是遠近聞名的,他那套刀法使得神出鬼沒,當初江湖上一夜來了三個高手跟他比鬥都沒輸,可見他還是有些功底的。
“小子,想好好活著就跟劉迎娘合離吧,不過劉家是不會替你還債的,這裡的房子跟地都得過到劉迎娘名下。”
嚴十三臉上一片青紫,聽了阿二這套話卻大笑起來,“你們都還完了,我還怕個什麼?劉迎娘生是嚴家的人死是嚴家的鬼。”
阿二馬上明白了,這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行,那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再一揮手。
“你們打我試試。看我不打死劉迎娘。”他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點沒有顧及劉迎孃的想法。
只見上來四個小子分別按住了嚴十三的四肢,阿二走了上來。
“你要幹什麼?”嚴十三這才慌了,這架式不像是要打他啊。
阿二拿出一把銀針,一隻只地紮在嚴十三身上,不一會兒嚴十三便疼得滿頭大汗。只不過這家夥也是一條漢子,這麼疼的針紮下去竟能忍住不叫,也是一個人物。
“行,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我就把這鬼門一百零八針給你紮全。”
“啊?”雖然發出的聲音已經變調變得十分尖銳,但一聽說紮在他身上的是鬼門一百零八針竟意外了起來。
“小子你挺識貨啊。”阿二冷笑,“張郎中可是一位郎中啊。”
嚴十三心想:是個人都知道他是一位郎中,因為他叫張郎中嘛。
可是一位郎中跟這鬼門一百零八針有什麼關系?他不是用這前朝有名的刑詢手法來治病吧?
阿二再給他紮了兩針,他覺得自己有些挺不住了。
“小子,這鬼門一百零八針都紮完的人不是死就是瘋了,你看你會是哪一種?”
這個時候嚴十三已經有些頭腦不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他只知道他渾身都疼,有萬蟻撕咬那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