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把我娘接來,她一個人在家裡肯定不好受。”
“你沒兄弟姐妹了麼?”
人家就沒再接話。
見福滿不說話,劉清清也怕觸動人家的傷心事,“簡家大嬸不也在這裡做得挺好,就只是能動動,在咱們這裡都有活做。”
大家都知道劉清清心善,所以就跟著勸說他把娘親接來。
晚市後福滿跟劉清清告了假準備回家一趟,“小娘子,我半個月就能回來。走水路快些,我就跟著祁家的貨船回鄉,家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我就回來。”
“那你可記得回來,我這裡可是有你簽的工契的。不要耽誤我賺錢啊。”本來挺傷感的話被她這麼一說變得很無厘頭,本就以河邊貨本為家的福滿一時竟哭笑不得。
“他不敢逃的。不然賠你的錢太多,他還不起的。”金二在一旁接話,“等他把老孃接回來了,我就回家把我娘子娶回來。我在這裡當人質。”
“那中。”劉清清說了一句本地話,“聽見沒,你得按時回來,不然我就撕票了!”
就在這種愉快的氣氛中福滿回了老家,劉清清不但把工錢給他提前結了帶上還給了他幾個銀錁子。
大夏沒有這種東西,福滿自是沒有見過。
“這個你貼身帶著,如果錢遺失了也不要急,把它當了也能換了錢鈔回來。”又把祁三郎的名貼遞給他,“回來的時候也走水路,不用自己花錢,老人家乘船也比馬車安穩一些。”
福滿接了東西轉身就走了,大家的眼眶都有些紅。那些個小些的小子竟還哭了起來。
劉清清打他們的背,“真沒出息!他就是回趟家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都給我幹活去!難不成還想我白養你們麼!”這一嗓子把這些小子和圍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群都給喊散了。
這一折騰又是三天過去了,侯田在牢裡經不住上刑就全招了,這事情一聽大家都想笑。
原來圖紙和坐便到他手裡還沒交出去,跟他要這些東西的人是江患窮的同鄉。本來是看不上江患窮這個沒能耐的,但見他最近風光了,也惦記上坐便這個營生了。
後來多方打聽才得知是桃鎮祁三郎家裡有一座陶窯,也是跟人家合夥的,就也想參一腳。哪知跟江患窮商量了一下他不幹,他說他的東西都是自家瓷窯裡出的,跟桃鎮沒關系。
這些人都是人精,知道江患窮不想讓他參股就不跟祁三郎商量了,想著桃鎮這裡山高水遠,江患窮在中都也是鞭長莫及。他做他的皇親貴戚家的買賣,而這個人是想挖祁三郎的牆角。
那鄰鎮的馮二郎呢?
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人麼是有一個叫馮二郎的,也是家有薄産,只不過是一個病秧別說出來跟他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就是走上兩步也得喘上半天。
原來這人也不傻!還知道找個人來掩飾自己的行動。
因為圖紙也沒被交易成功,坐便也被追回來了,所以劉清清決定給張縣令一個面子,那就是他愛怎麼判就怎麼判,咱就不再多追究了。
張縣令一聽當即很高興,修書一封給人在中都的江患窮把這裡的事跟他說了一下。
劉清清也明白張縣令是想交江患窮這個朋友,也不多說,把江患窮在中都的地址給了張縣令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