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們來得很及時,正巧這幫人罵得起勁。
劉清清也是這個時候得了信來的,扒拉開圍觀的人見拓跋氏這副慘樣有些解恨的成分在,但也不能把人都燒傷了啊,真要是救的不及時怕是就要出人命了。
鎮長直接發了話這事要嚴查,一下子嚇傻了放火的那家,把人抓到大堂上時死也不認他們家放火來著。但一打板子就全招了,不論是誰讓放的、給了多少錢放的等等全都說了。
蔣管家一看就這膽子還做壞事,這不是等著讓人抓麼。
當下判了放火的幾個賠錢給拓跋氏,又把兩家的親事了結,各自嫁娶不相幹,只是拓跋氏的臉怕是不能好了。
郝二孃是渾渾噩噩回的家,一進家門就撲在拓跋氏身上大哭。直哭得拓跋氏差點沒差過氣去才停住,郝雲娘看她樣子真是不經事,看來這些年拓跋氏對她不好也讓她得了些經歷,現差也差不過原來的日子。
劉清清見判完了案子直接謝了鎮長,錢沒給,卻送了他一副好刀。
果然是寶劍贈英雄,鎮長見了刀也沒推辭,跟劉清清多聊了聊天南地北的新鮮事,又問這刀何來。
本是祁三郎送衣料回來隨船帶回來的,說是送給劉小虎的,因為他已經習武好久了,劉順用的就是一把長刀,想是劉小虎也能喜歡,哪想被劉清清拿來送人了。
好在事情發生的快,解決的也快,但造成的影響卻是無法一時消失,郝二孃只得呆在家裡少出去。
每日裡呆呆地看著店,不時還得讓郝三娘幫她一把,過了一個月就連郝三娘也看不下去了,家裡的吃用全是郝雲娘在給貼補著,只是拓跋氏把郝雲娘叫來時,沒等她張嘴,郝雲娘就先說了。
“我也嫁人了,不用再管家裡。可是我阿耶還在這裡,他同我說吃了你這麼些年飯也得還一還你的恩情。”停一下,盯著拓跋氏表情有些奇怪。
“我雖說吃了你家的飯,可是做得卻是一個下人的活,也沒欠你什麼,我多給你們一些錢就是買我阿耶一個心安吧。”
那邊郝十三蹲在那裡一直不吭聲。
拓跋氏一見覺得不好,“你想怎樣?”這話是問得郝十三。
“不想怎樣?那兩個也是我的骨肉。我想把二孃嫁得遠一些,總比受著眼前的罪要好。”
拓跋氏沒吱聲。郝二孃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雖不是一個男孩卻也是她的希望,而郝三娘不是一個男孩卻真真傷了她的心。
大家都知道郝二孃就是再想說一門親怕也不好找了,不如聽郝十三的嫁得遠一些或許還能過得好。
只聽拓跋氏號啕大哭,“那是我親生的。”
沒想到郝十三聽她說這句話卻是去看郝雲娘,趙大郎在一旁覺得拓跋氏就是得了報應,但礙於她是長輩不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只得把臉轉開。
倒是郝二孃想開了,“阿耶,兒的親事本來就應你說了算,這次就由你做主吧。任它嫁得再遠也比現在這樣受人指指點點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