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的,賣的,有夜市。只不過是我的女婿來,我年紀大了,白天還好些,到了晚上看不清,要是摔了就給孩子們添麻煩了。”答得有些囉嗦,“晚上的餛飩也是我包的,保你味道不變!”
“那就行!”吃的人也高興,以後再晚也有好吃的宵夜了。
鎮上是有宵禁的,可是鎮外這裡卻不用,如果夜裡還有燈火更能讓人看清,會更安全些。這樣一來住在河邊貨棧的人更多了,誰願意住在鎮裡被官差嚇著不得自由,在這裡住下貨一樣能發走,還有得吃有得玩。
但好事總不會是一家的,樹大總會招風,席掌櫃就在這天接待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他帶著的貨並不多,卻全不是桃鎮的出産,但也不是從碼頭來的貨。
哪裡還會有人走山路運貨來,那不是更費時間麼。
席掌櫃讓小二傳話給大家要盯住這一行五人。
福滿說來者身上有殺氣,怕是見過血的。
什麼樣的人是見過血的?除了軍漢便只有山匪了,他們在大夏並不多,可因為大夏平原並不多,所以想剿滅他們還是有些困難。
福滿跟著田將軍多次上戰場,這幾個小人物不在他眼裡,剛來的那十個人也有留在貨棧裡的,扮起小二來也像模像樣。
“你們這裡怎地這麼多殘廢?”這一行人裡有一個不會說話的,一張口就得罪了大半個貨棧的人。
結果回他話的更會說:“因為殘廢所以工錢低,東家看著合適就把我們全僱了。”
聽得那大漢一臉懵逼,就這群廢物被賣到鄉下老財家裡種地都沒有人要竟還有人會僱來幹活,這人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魯十八當值回來,走得一快就跛得厲害,偏他嗓門還大,“快給我一口熱茶喝喝,外頭的日頭才起來,我都凍一上午了。”
他那張臉跟嗓門一點都合不上,偏他還是一個“小白臉”,如果站在那裡不吱聲賣去那等地方服候個郎君也使得。
於是那個嘴欠的又說話了,“呦吼,這裡還有小官!”
小官就是在那等地方買身的小子,魯十八在軍營裡混了這麼久能不知道什麼是小官麼,卻問了一句傻話,“你說誰?”
偏那夥人不知自己惹了誰,“說誰?說別人能對得起你麼。”
魯十八也知道自己長得好,從前沒有人說過他娘氣,因為他一上戰場就拼命,大家都愛誇他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只有這夥不開眼的說他,他一看這是在做買賣的地方不用動手,只得說:“有種出來。”
嘴欠的那家夥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出來就出來。”
兩方約到了河邊,立即動手。小二見了兩人打了起來就去喊劉清清,他怕事大了不好處理。
哪想人家劉清清聽了只是走到雜貨鋪門口看一眼,“讓他動動身子骨也好,整天在咱們這裡拘著,保不齊就瘋了。”
小二一看現在就瘋了,魯十八使得是大刀,就他那刀法根本沒路數好不,招招沖著人家的的首級去的。
反觀美食街的人交了保護費後也沒經過啥事,總想著這錢交了只是得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沒受到什麼保護,今天一看,這些小子行啊,動起手來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