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清清下巴快掉下來時,張氏回頭給了她一記白眼,那含義分明是:你真不懂得看臉色。
好吧,我輸了,輸給你們這對神奇的夫妻。
劉清清垂頭喪氣地去廚房幫忙了。
自從郝雲娘嫁了就再也沒回來住了,家裡的吃食只得由盛四娘帶著兩個小娘子張羅,哪想這兩個小的做起飯來像模像樣,酒娘更是說:“清娘很會做飯,但她女紅不好,我得比她強些才能幫得上她。”
讓劉清清聽了又是感動又是氣,自己哪裡用她幫了?她也不看看自己長了幾兩肉。
再一瞧自己用的帕子跟腳上的鞋都是人家做的,又沒有底氣去說酒娘了。
盛四娘見劉清清進來就主動給她舀水洗手,本來是有自來水的怎地不用?再一看原來是酒娘佔著水龍頭在洗菜,而單寶兒卻是在打拾魚。
“今天東家的三弟弟送來兩條大草魚,我看著挺好,就準備晚上做一下。”她知道張家是不吃魚膾的,張郎中說這道生食的菜不利於養生,而劉清清則說淡水魚有寄生蟲會使人生病。
她只不過是張家的一個下人當然是聽主家的。做什麼都不要緊,重要的是大家開心。
自從葉九找來以後,就常有信來,託劉清清船運的便利,他們每個月都有信件來往。
作小娘子時那種甜蜜蜜地感覺又回來了,不能相守卻能知道彼此在做什麼也是一件好事。
馮大郎前幾日回來看過她,長得高了,人也壯了很多,聽說一餐能吃兩大碗飯,學制船也很快,盛四娘心裡很高興,兒子的將來還是不錯的。
“他來信了?”劉清清見盛四娘有些發呆就問她。
“來信了。”還得看著火呢,怎麼能讓自己什麼都不想,“說是他家裡一切都好,現在又做了幾樁買賣。”其實是他們家裡終於選定了要投靠哪個皇子。
“賺錢好啊。”劉清清比了一個數錢的手勢,“會賺錢的人,不讓自家人受苦更是本事。”
卻見盛四娘苦笑。
只要不害到自己,別人的故事與我無關,這是劉清清的座佑銘。
她倆說話的功夫,單寶兒與酒娘已經把魚燉上並炒好了兩個菜。
張郎中已經讓阿二過來傳話要喝江南帶回來的女兒紅,是他多年老友嫁女兒時送給他的。
“咱們這裡嫁女兒也應該藏酒,那喝了多開心。”他不開心,所有的女兒嫁得都不如他的心意。
劉清清哪裡知道這些,“姥爺,你白養了幾盆好花都被不中用的給端走了。”
張氏正好過來幫忙收拾桌子,聽了劉清清的話直瞪她,“你將來找一個中用的給我看看。若是不如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結果張郎中給了她兩只白眼球。
哪想在飯桌上聽得劉小虎說白日裡郝雲娘進鎮上了,劉清清那時只顧著打架確實沒看到郝雲娘。
“她去鎮上幹嘛?”不是她看店趙大郎去送貨麼。
嚥下嘴裡的飯,劉小虎接著講:“她二妹定出去了。聽說那一家還不錯。”
“總算稱了她的心。早點嫁掉倒好一些。”說這話的肯定是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