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頭的反應似乎有些慢,“某是碼頭那裡搬貨的。”
劉順謝過他來送信,又請他進來喝茶,人家說還得回碼頭那裡去,明天還要幹活呢。跟他來的那三、四個人都看著劉清清,有一個中年人又問了劉順一句:“你們家不去個人看看麼,東西可能損失的比較多。”
劉清清本是想跟著這些人一起過去看看,卻被劉順攔下了,“既已被劫,還是明天去看吧,現在鎮裡城門已關,官差也不辦事了,就是想查個清楚也得明白再說。劉某這裡謝過各位報信的恩情,來日若有劉某可以做的敬請開口。”
那老頭臨走時還特意看了劉清清一眼,劉清清覺得這老頭看著一點都不面善。
“回去睡吧。我不讓你跟他們去…”劉順的話沒說完就被劉清清接住了。
“怕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吧。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如果他們是一夥的,我斷沒有逃得出去的道理。”
酒娘聽得有些傻,原來剛才那幾個人可能是壞人,可是家裡只有阿耶一個會武的男人,他們為什麼不動手呢。
或許是阿大、阿二平日裝得太孬了,楞是沒讓酒娘看出他們的能耐。
劉順拍拍她的頭又指了指劉清清,“去找姐姐,有什麼事問姐姐,她都明白。”
酒娘撅著嘴同劉順做了一個鬼臉就跟著劉清清回屋去睡了。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酒娘折騰了這麼一下子就困了,“姐,你說阿耶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清清就把那些人可能是一夥的,更可能是壞人的事說了,聽酒娘問她家裡只有阿耶一個男人會武時卻說,“阿大、阿二也在啊。他們也不弱。”
聽到這裡酒娘已經昏睡過去了。劉清清又輕拍她幾下見她確實睡熟了才躺下。
因為心裡有事,這一覺睡得並不好。
早飯草草吃了就騎著馬去雜貨鋪了。
她到的時候席掌櫃已經在等她了,“你怎麼來得這樣早?”
“昨晚有人去我家報信。”
“哦。是碼頭那裡卸貨的吧。”席掌櫃好像知道有人去了。
“你知道?”
“昨天來報信的時候他們一直在一旁聽著,我沒叫貨棧裡的人動,他們主動說去給你送信。”
低頭一想,怕是他們真是歹人,沒有貨棧裡的人帶路他們都能在夜裡摸到自己家去,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裝做沒有事的樣子,找了一個機會把席掌櫃拉到沒有人的地方把她的想法說了。
“那可,真是…”席掌櫃也覺得頭疼,對方這是想幹什麼,怎麼不是劫貨的路子,這是示威麼?
不管了,先處理損失再說。
到了碼頭一看,船到是到了,船體受損挺嚴重,聽船頭說幸好有一隊軍船路過,不然他們的命都得交待了。
船上的貨已經被搶光了,就連那些捎帶的信也被搶了。劉清清現下最需要算清楚賠貨主多少錢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