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清原本帶著笑模樣的臉在出了鎮長官廳後就拉了下來,怕是最近更要不太平了。
回到河邊貨棧裡她就直接去了後院,席掌櫃也跟著她到了後院,“怎麼樣?”
“準備一下吧。”劉清清坐下擦一擦額頭上的冷汗。“也就這一半天的事了。”
田七郎此時在美食街那裡巡邏,而魯十八昨天值了下半夜這會兒正在補覺。
大家把人手安排好就各自歸位,買賣照做,雜貨鋪的生意一如平時的好,更有幾位面生的小娘子來買布。
小二忙出一頭熱汗,還是嘴甜地哄著小娘子們買東西。
“買了衣料再買支簪子吧,看這顏色多配。”小二圍著一位個子矮的小娘子說,並把手上的簪子給她戴上,“等你把衣裳做好了再找這麼配的簪子可就沒有了。就你這麼黑的頭發才配得上這麼好的首飾。”
那小娘子本不欲買首飾,但聽了小二哥的話笑得眼睛彎彎的,一排白白的貝齒一直露在外面。
小二哄著幾位小娘子一會兒功夫就有幾千錢進賬。
“郎君我進去喝口水。”實在是太渴了,賣東西給女人雖然賺得多,可也得不停地說話,她們就愛聽好聽的。
劉清清笑眯眯地揮手讓他進裡間去喝水,並讓他把裝錢的匣子提進去,弄得小心翼翼的,“還放在老地方吧。”
小二提著把他墜彎腰的錢箱子有些難以挪動步,劉清清就站在他身後看著,就像一個地主老財在看他的全部財産。
鋪子裡還有幾個小娘子,看著劉清清安排小二哥收錢只在一旁吃吃笑,有那個膽子大些的還問劉清清婚否。
劉清清只裝作有些不好意思把話叉了過去。
餘下在店裡的小娘子們多少都花了些錢鈔,不是買了一枝頭花就是一身衣裳。
小二隻是按劉清清的吩咐把一隻箱子埋在了雜貨鋪的後院。
結賬後他仍跟另一人一起回河邊貨棧裡休息,劉順仍在半路上等劉清清,兩人說著白天裡聽說的事,不時小聲笑笑。只是劉順暗示劉清清有人跟著他們,怕有五六人之多。
劉清清終於知道怕了,她是真沒看出來有這麼多人跟著他們,好在對方只是跟著他們並沒有打算動手。
近山上小院時那夥人才撤走,因為上山的小道並不好跟蹤。
劉順一進院子張氏就上來牽過大白馬,“你可有功了,天天都要你阿耶去接!”還白了劉清清一眼。
不就是讓你老公接我了嘛,你至於嗎?你是親媽嗎?
劉清清也還她一個白眼。
就在這種婦二人互翻白眼的狀態下劉清清一家吃過了晚飯,張郎中見女兒跟外孫女有些不對盤難得地沒多說話,不然他總會挑酒娘這個菜太鹹了或是那個菜太淡了。
酒娘收拾碗的時候對劉清清笑著說:“可真要謝謝你,若不是你跟娘眉來眼去的,我哪裡會吃到一頓安生的飯。”話裡全是對張郎中滿滿的嫌棄。
收拾好後自是各自歇下不提。
劉順夜裡並沒有睡實,他總是擔心出事,最後只得起身去劉清清那裡看看,只見這兩孩子門插得嚴實,屋裡並沒有特別的動靜。
但是天剛亮就有鏢局裡的小子跑來找他,嚇得他以為鏢局出事了,哪想是河邊貨棧那裡昨晚地動了。
“地動了?”不可能吧,桃鎮這裡百年裡都沒有過地動的記載,劉順不相信地動這種說法。可是劉清清的錢都投在那裡了,只得追問:“嚴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