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沒底

何先生得知劉小虎要跟著姐姐他們一起去中都時也沒怎麼意外，劉清清做的那種褲子都被軍隊給採用了，她這次進中都怕也是想跟祁三郎說一下生意的事。

何先生不回中都，他囑咐劉小虎一路上多看看，記下見到的風土人情，並把書中說的那些個事都想一想。

劉小虎一向聽何先生的，他給劉小虎看了不少山河地理一類的書。

張氏前半生跟著自已的阿耶也是走遍了大半個大夏，論起乘船自有她的一套。劉小虎與劉清清卻是沒乘過船的，所以不知道會不會暈船，暈船的藥自是要準備的。

劉清清是一個爽快人，前世那種提了包就走的出差在如今的大夏是行不通的。

交通工具落後是一方面，住宿醫療也不方便，乘船到中都附近的港口還得換馬車，再行三天才能進中都。

這一路行來也是足夠折騰了，藥就帶了許多，劉清清卻不能出聲反對，怕是到了哪裡有人生病就糟了。

到上船的時候竟是請了力工搬上去兩個大箱子，嚇得劉清清真想對別人說不認識這些人，你們是搬家啊還是去旅行。

可是他們認識她啊，一口一個清郎叫得劉清清汗毛都豎起來了。

祁家的船工都認識劉清清，自她上了船就都來問好，因為自家人較多，採買了許多青菜上船，肉也不少，船工們也跟著吃得好了些。

張氏挺喜歡船上廚子做的魚，連行三日天天有魚吃得劉清清都快吐了，但張氏跟劉小虎吃得卻很好。

劉小虎不暈船，見河裡有漁家在打魚，會水的孩子一個猛子紮下去就能抓上魚來，很是羨慕。

劉清清就慫恿他學游泳，可把張氏嚇了夠嗆，連呼不可以下水。

姐弟兩個問她為何不能下水，她竟然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可在船上哪裡是她說的算的，已經是夏天，靠了岸就有船工教劉小虎泅水。

劉清清前世可是會游泳的，她換了緊身的衣裳下水，因為實在是沒長胸，也不用裹胸什麼的，特意做的“游泳衣”十分得體，用前世的知識熱了身再下水竟遊得很好。

有船工來教她，她也虛心請教，不一會兒就已經遊得很遠了，因為運河中間水流很急，現在不是盛夏河水還有些涼就遊了回來，嚇得張氏扒著船舷一個勁兒地張望。

他們姐弟一回到船上張氏就大叫要給劉順寫信說他們不聽話只想去游水。

“娘，遊都遊了，你再給阿耶寫信嚇他有什麼用？”劉清清一向是想得開。

張氏一想的確是寫了也沒有用，除非他人在這裡，不然誰也管不住這兩個禍精。

好在這一路到中都並不遠，兩個人只有幾處可以靠岸游泳的地方，張氏從剛開始的緊張不已到最後的無可奈何已經接受了他們兩個會游泳的事實。

給劉順的信是在她這種心情下寫出去的，信裡有許多抱怨並沒有描述一路的美景。

劉順收到信只是搖頭，張氏的眼界沒有放開，她不是劉清清這樣有想法的人，她是一個娘有些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