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也是明白劉清清的意思,她想讓她三叔晚上回家來搬這些東西。
陶氏拿了這些帶著珠子的頭花回去送小姐妹也混了個好人緣,張氏自是不會同她搶這點子人緣。人都是她找來的,自是她去相處,日後也好讓她帶著這些人幹活。
雖然頭花上縫的不過是米粒大的珠子,可也不是村裡的做工,那花一看就像是真的,有那個喜歡得過了頭的還拿到自已跟前聞了一聞。
所有的娘子都有一朵,陶氏讓她們先挑,餘下的可就是自己的了。大家都選好了盒子裡還能剩下三五朵,陶氏自己有了身孕就不太愛打扮,也是惦記孃家的那幾個侄女就只拿了一朵餘下的收了起來。
大家說說笑笑又幹了一會兒活就起身回家了,娘子們都是家裡做活的主力可不興早八晚五的在外面做工。
有幾個特別好的走的時候還互相看著彼此的頭花。
劉大娘自得了那一匣子糖就有些生悶氣,二嬸是給爺爺、奶奶帶了東西回來,卻沒給她們家帶一點東西。
張氏來的時候劉三娘出去到要好的小娘子家裡玩去了,回來的時候張氏同劉清清已經走了。
“她們都拿什麼來了?”劉三娘在劉大娘面前可是不裝的。
“這是奶奶給咱們的。還被她吃了一顆。”劉大娘把那糖匣子往前一推開始生悶氣。
“這是好的,怕是這次送來兩個糖匣子吧。”劉三娘倒是沒什麼,在看人看事上她比劉大娘可老道多了。
“就你知道。”
“那個肯定是留著給咱姑了。”
“他們還能活多少年?惦記著她劉迎娘又能惦記多少年,往後還不都是咱們的,偏偏現在不會做人。”劉大娘真是氣極了,自家一看到頭也見不到什麼好東西,好不容易得了點東西卻總是被劉迎娘佔了便宜。
哪想她這話一出口劉三娘就笑了,“我的親姐姐啊,若是他們兩個現在就沒了,你當那張氏能再上咱們家的門?別說這糖匣子,就是糖紙都不帶給咱們一張的。”
劉大娘張著嘴一副嚇著了的樣子,“不能吧。她怎麼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不是她。是劉清娘。”劉三娘這一陣子是摸清二叔家裡的路數了,劉清清怕是在外面賺了錢,家裡說話也能挺直腰,二嬸也寵著她。
“她一個小娘子…”劉大娘還想分辯幾句,卻被劉三娘一個手勢給打斷了。
“咱倆誰都別說話,明天下午去三嬸家裡串門去。看著點三嬸身上穿的戴的,然後再說。”
她這麼說了劉大娘也沒有核計過味兒來,還傻呆呆地看著她覺張氏不敢對她們家不敬,她們的阿耶可是家裡的老大,怎麼說將來也是在劉家這一支裡說了算的。
劉三娘從糖匣子裡拿了一顆糖放在自己嘴裡,手裡扯著糖紙看,“我也想去中都看看,看看那裡是不是滿街都是賣金飾口的首飾店,看看那裡有多熱鬧。”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劉大娘又有些嫉妒起劉清清來了,她怎麼就是張氏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