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匠人聽了直發傻,得有多大仇才來你家放火啊。“這?郎君,說實話,要是存心放火應該就是沒辦法了。若是意外起了火星,有了這漆就不會著了。”
“當真?”這次可是祁大郎來問的。
“某聽說桃鎮河邊貨棧那裡就是用的這種漆,後廚那裡差點失火也是在牆邊燒了半天,沒著,就被救了。”
那可是有意思了!祁大郎摸著自己的下巴想著事,看來真是天助這個三弟啊,他那店差一點被燒沒了卻能救回來,全靠的這種漆啊。
祁二聊天總是聊不到點子上,祁大郎悄悄把他擠走到這工匠身邊,“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個好東西。不知道哪裡有賣啊?”又一笑,“你們桃鎮那裡是大地方,不像這裡只有我們祁家在做生意。”
工匠被祁大郎稱為從大地方來的自是高興,有些顯擺道:“産自哪裡某是不知。不過,這東西是劉家清郎從苗寨裡弄來的。”
祁大郎瞳孔一縮,又是這個劉清清,再看遠處指揮著工匠們幹活的劉清清,回過頭對那工匠微微一笑,“這劉家郎君可是在貨棧裡說的算?”
工匠順著他的視線也看過去,“他不在客棧裡做工,他是雜貨鋪的掌櫃的。我們東家有時候也會跟他商量些事,但沒看他在貨棧裡說過什麼。”
他只是一個工匠,這個郎君問了他就回答,他真是沒見過劉清清在貨棧裡做過主。
這樣一來祁大郎就被他弄懵了,這些事都是誰給祁三郎出的主意呢?
劉清清那裡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把門臉都弄完了,這個工匠提了漆過去給門面上漆。
祁二郎被他哥支出去看著自家的買賣,祁大郎決定留下來親自看著裝修進度。
要說劉清清前世的那種標準家裝真是省事,當初一說沿河建十幾家貨棧時祁三郎真有些頭大,這個時代蓋房子可不是劉清清前世那種鋼筋水泥到位就行的建築方式,所以劉清清給他出了個主意。
那就是全部用桃鎮河邊貨棧的圖紙,統一建房的規格,全國的河邊貨棧全一個樣。
祁三郎也沒了主意,他也沒想到皇上能這麼快就批了李將軍的摺子,只得聽了劉清清的。
好在劉清清一向是一個有譜的,她提出來的都是靠譜的。
按她的設想修建了貨棧後,船塢那裡的裝修材料也都準備出來了,哪裡建好了就去哪裡裝修,前幾家都挺成功的,還有入住的客人反饋說住著跟桃鎮那裡一樣舒服。
前幾家的特訓掌櫃都是能提前畢業的,為人也圓滑些,可就是這些圓滑的,在他們從前的經歷中可以看出他們是做過暗探的,說明他們更容易適應。
搞過暗殺的就不好說了,他們的理論知識都沒有問題,只是渾身上下都是一種陰冷的感覺,開門做生意又不是開殺豬鋪子哪裡用得著那麼瘮人。
所以這幾個就“留級”了。
其實可以把他們調去做別的,比如跟船或是安保,但劉清清認為他們還是可造的,比那些直接被她調去做安保的強多了。那幾個才是生人勿進呢。
席掌櫃最近也有些頭大,他給他們講課講得都掉了一層皮了,還按劉清清的要求做的教案,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聽說教人家做生意還得寫教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