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氣劉順不給她撐腰,劉順則是沒想到劉清清已經這麼有錢了。
“她存了多少錢了?”沖口就問了這麼一句。
果然,張氏的眼神都變了,“那可是她自己的錢,我可不好意思動。”
劉順只得苦笑著解釋,“我只是問問,沒有人跟我借錢。”
張氏卻想的是老宅那些人是跟他要錢了吧。
見張氏又跟清娘一心了,他只得脫衣躺下,勸自己不要跟女人生氣,不然死得太快,他家裡女人太多。
失了困的劉順只一個側身躺著,心裡卻是想著,早知道自家的大女兒有能耐,也知道她會賺錢,他只是沒想到她能闖出這麼一片名頭,竟能賺出一份家業。
早在窪地那裡建櫻築時他就知道清娘拿出了一筆錢,當時只是想這個孩子真挺顧家哪裡想過她能出多少錢。
現在一細想那琉璃的窗子、卵石的池子、青石板路怕不是一般人家也修得起的,前幾日跟人談鏢貨的時候他可是去了一個大戶人家,那家也算是鎮上會享受的一家了,也沒有櫻築的氣派。
其實張氏也沒睡著,她想著今天這樣對劉順說話怕是傷了他的心,只是不說出這錢是清孃的怕那一家子又沒完沒了。
兩個人同時翻了一下身,說道:“我…”
又同時說道:“你先說!”
張氏性子急,穩了一下心氣就先開了口,“我今天倒不是想嗆著你,只是那孩子現在越來越會賺錢,你是沒見她拿多少錢回來啊。阿耶特意在書房下面給她建了一個錢庫。”
劉順聽了也很意外,他一直以為那個地庫是張郎中用來裝東西的,原來是張郎中給清娘建的。
那得多少錢啊?!
見劉順半晌不吱聲張氏就去拍他的胸口,“你也嚇著了吧?我當初聽阿耶說是給清娘建個錢庫我都樂來著,等她把那些個錢搬回來就信阿耶說的了,早建錢庫防著以後再準備來不及。”
這意思就是說錢太多沒地方放,再想著找地方怕是來不及,是這個意思吧。
劉順真不想說話了,他是不是從現在起不保鏢了也能在家裡當個老太爺了?
靜了一會兒,只聽劉順說:“那是她的錢,以後都讓她帶走吧。”
要說劉順哪裡好,怕只是不重男輕女這一項好,他對自己的子女都是一樣的,哪個有能耐得了好處就是哪個的,不想別的來佔那個的便宜。
說著說著,兩個人又說到孩子們將來的事上了,劉順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意思張氏卻是明白的,那就是有錢不如有能耐,不想清娘過多地幫助她的兄弟姐妹。
“她幫?你是沒看她管得多嚴!我雖然看不上她處處慣著酒孃的樣子,但是盛四娘教育小娘子那一套卻是拿得出手的。將來就是不嫁入世家大族,也能擔起長媳的責任。只是…”
只是她已經過慣了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怕是擔不了什麼苦難。
劉順也是這麼想,酒娘不管是持家還是待人接物都很大氣,行動間也是有禮有據,只是她對於錢財真的沒有什麼概念。
有一次聽她跟清娘說:“過節的時候吃些幹海貨吧。姐姐你記得買些回來。”
好像那些東西不要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