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五郎一聽就樂了,“這個好,是俺們這些苦力自己管自己。”
“對!你們自己安排自己的活,跟這些客商們談一個固定的價錢。誰也不準多要,但也不能讓客商們少付。”
停一下,劉清清又說:“若是你們組織好我祁家的貨船就由你們幹了。”
這個工會其實並不是劉清清前世那種有了明細條款的組織,但它好賴把一幹事宜都組織了起來,不用她再操心,這就很好。
祁家從來沒想像其他財主那樣盤剝苦力的血汗錢,他們賺的買賣差價就很多了,明天祁三郎就會讓人送一批寶石過來,而張草也要回來了。
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寶石加工上,歐洲的寶石加工她也是涉獵過的,謝謝她那個什麼生意都敢做的老闆。
她之前的工藝把切割解決了,但是拋光並沒有讓她滿意,正等著張草回來,二人再研究一下拋光的問題。
張草回來前去祁府看了看留在那裡的張梅,她被張氏留在了祁府,異國外貌的樣子不適合在桃家村這種小地方出現。
本來王婆子就懷疑盛四娘她們是張氏的下人幾次三番來要人幫忙,若不是張郎中給擋掉了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來,現在再弄一個膚色跟眼睛的顏色都跟他們不一樣的娘子來怕是更得生事。
張梅在祁府把大夏的官話學得似模似樣,見了張草也很高興,“你在李將軍那裡過得好麼?”小姑娘也知道誰是好人。
“我去學手藝哪裡會過得不好,他們府上吃的沒有這裡好。”
這句話逗得小姑娘笑個不停,馬上就去廚房給他找吃的去了。
跟劉清清學了做點心的祁府廚子哪能丟劉清清的臉,吃得張草舔嘴吧嗒舌的。
“我明天就要動身去桃鎮了,怕是得有一段日子回不來了,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張草跟張梅並不是兄妹,她也知道張梅是更早的時候賣到中都來的。
張梅想了一下,用她家鄉的話跟張草說:“沒有了。我來到這裡是神的旨意,留在家鄉怕是才會出事。”
偏他們兩個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張草哪裡會聽得懂,只由她說著,看她哭。
張草從李將軍那裡走的時候可是得了不少賞的,他給張梅留下了錢,“我知道娘子走的時候給你留錢了,可是這裡不是你的家鄉,手裡有些錢能更便宜些。”
他到桃鎮後把這些事都跟劉清清說了,在他心裡這個人不但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朋友。
“只要祁家不倒她不會有事的,中都那裡人少事也少,不會有她的事的。”
只可惜這種話說得太早了。
張草這異族的面孔在桃鎮也不多見,別個胡人都是奴隸,偏他整天在鎮上溜達。
丁鎮長頭一次見到張草時也嚇了一跳,這個人的眼睛怎麼是藍色的。
再一細問是祁家的奴隸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