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十一怕她想不開只讓郝三娘多來豆腐店裡幫忙,他則多照看一下拓跋氏。
如今郝三娘遇見了這種事他自是心焦不已卻也不敢留拓跋氏一人在家,只是藉著給鎮裡送豆腐的時機來看看自家三娘,現如今沒了危險他也能長出一口氣了。
碼頭上的事一安頓好,劉清清也沒什麼可操心的,日子一下就輕閑起來。祁蘭娘在她這裡學徒成了她可以使喚的二掌櫃,兩個人無非是忙忙生意再吃吃喝喝。
一個月後曲氏再看祁蘭娘不由得“噫”了一聲,“你們那裡不是很忙麼?怎地還胖了?”
本就是愛美的年紀,哪裡聽得了自己的娘說自己胖了,“娘!”
曲氏也知道自己嘴太快了,“也不是,是臉色好了,看來這一日兩趟走著去上工也是好事情,起碼身體不錯。”
想幫妻子解圍的祁峰也馬上說:“是啊,臉色真不錯。小娘子真是不應該管在後宅中,應該多出來走走。”
他後來也沒想到這句話成了祁蘭孃的把柄,讓人家去了一趟中都。
桃鎮祁家一副歌舞昇平的好景象,苗十二卻帶著兩個傷員從北地逃向了中都,沒敢走水路的三人也知道不能自投羅網。
三大王自山上逃下時受了劍傷,被刺傷了腰,不然此時他們也快近中都了。
天雖開始涼了,但也是秋老虎鬧得厲害,三大王的傷已經開始化膿。好在王二的傷快來了,已經結了痂,只是走路還有些瘸。
三人一核計再走下去怕是會被官兵發現就在這裡找了一個小村子落腳,本就是土匪靠打個獵為生也行。
哪想這裡離桃鎮卻如些近。
再說侯三跟侯八剛當上土匪就被圍剿了,好在二人命大跑了出來。
他們在別處也沒有認識的人,如何活命是一個問題,侯八又想家裡的親人,只得又回到桃鎮來。
用侯八的話說是:他們又不知道咱們曾經當過土匪,只說咱哥倆當了一趟苦力挑貨去外地了。
好吧,只能這樣想了。
二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沒有錢乘船,二人更是一路幫人家幹活再乘個便車回來的。
到桃鎮北城門時二人不由得抱頭痛哭,那南城門那裡便是他們從前做力工的地方,現在再去求求劉家小郎君不知好不好使。
二人回了一趟家,家裡人見了他們也是一頓痛哭,長輩直說走了怎麼不留個話,害得家裡人都很擔心。
這麼一鬧騰侯三更是認為自己受了委屈,又想到侯八說要去求劉家小郎君求情再去幹力工不由得心裡暗恨,當初若不是他故意欺負他跟侯八能害得他們二人遭這麼多罪麼。
但他這次可不會再跟劉清清對著幹了,他要尋一個別的法子把損失找回來。
要說這人的腦迴路都是天定的,有的人生下來就是讀書的料,學什麼像什麼;有的人則是會做生意,賺個買賣像喝水一樣省事;侯三則是不學好的料,不管他做錯了什麼都會賴到別人頭上。
他們回到碼頭的第一天不但得知了平五郎當上了碼頭這裡的“工會負責人”,更是看到了來鎮上賣獵物的苗十二。